“不用的,你回去陪祁墨吧,我没事。安里惠在她身旁躺下,“你帮我们家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你再因为我而耽误跟祁墨在一起。”
安家并没有积蓄,因此安母的后事是连笙出钱办的,火化费,骨灰盒费,就连墓地,也是连笙买的。
这年头,墓地价格飙升,大家都觉得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
如果没有连笙,安里惠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为母亲尽最后一次孝道。
“你真傻,这两件事怎么能比。”连笙翻身,面对着安里惠,“里惠,当年我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我跟你一样的难过,当时陪在我身边的,就是我高中的朋友,还有外公的一些学生,所以我才能走过来,但是你没有别的朋友,所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闻言,安里惠不再说话,只觉得喉咙堵得慌。
“不准哭啊!”连笙抱着她,“安里惠一直都是很坚强的。”
“嗯。”安里惠点头,声音里却戴着鼻音。
但是,安里惠最后也只让连笙住到第二天晚上,安母后事后的第三天,连笙被她送走。
“再见!”临上车前,连笙转身对里惠道别,“记得早些回来。”
“嗯。”安里惠扯出一丝微笑。
“那我走了。”连笙这才上了车,对号入座之后才对窗外的安里惠挥手。
很快,汽车开动,安里惠的身影也越来越小。
连笙不知道,她才离开绒安县,安家就迎来了一场风暴。
安里惠从客运站回来的时候,人还没进门,就远远地看到有一大群人围在自家那栋老旧的平房前。
安里惠本能地止住脚步,屏着呼吸看着那些人打扮得流里流气的人,心里突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豹哥,你行行好,我老婆刚去世,现在家里实在是没有余钱来还利息。”很快,父亲的声音传来,语气低微,声音无奈。
“没有钱?你当我们大哥是慈善机构么?我们是放高利贷的,没钱就用别的还,这房子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脚下这块地也有九万十万,你要是没钱,就那房子抵押吧。”另外一个凶狠的声音响起,应该就是被父亲称为豹哥的那个人。
“这房子是我们家已经抵押给了银行……”安父语气为难,若不是因为再没东西抵押无法从银行贷款,安父也不会去借高利贷了。
“哟,是银行的?那没办法了!”豹哥说罢顿了一下,没一会儿,又继续说,“你把这份合同签了,过段时间,你把自己双.腿或者双手砍了,我们帮你跟保险公司要笔赔款,就算是你的利息了。”
闻言,安里惠立刻冲上去,立即被豹哥的手下拦住,她之好扯着嗓子对屋内的豹哥说:“豹哥,我们家欠你的钱,我来还。不要伤害我爸爸。”
“哟,这就是传说中你那个漂亮的女儿,长得不错嘛?”豹哥转头朝安里惠看来,随即两眼放光,差点没把口水流出来,“小.妞,你知道你爸爸欠了我们多少钱么?怎么样?来个钱债肉偿?”
“我爸爸欠你们多少?”安里惠忍住因为豹哥低俗话语而腾升出来的怒意,沈声问他。
“本金加上利息,不多,两百万。”
“明明就只是二十万本金,加上利息也不过五十万。”安父一听豹哥开了天价,立即出言指正。
“利率改了你不知道么?我说两百万就是两百万。”豹哥闻言转身朝安父看来,眼里的怒意让安父瑟缩回去。
显然,他们是在坐地起价。
而安里惠却没有反对的机会。
“好,两百万就两百万,不过……”安里惠想着,又犹豫了一下,“你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凭什么?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那你现在就把我们一家三口逼死,到时候别说利息,就连本金也别想拿回去。”
“四百万。”豹哥竖起四根手指头,“一个月之后,你得给我四百万,否则,就算你死了,我也会……”说罢,眼神wei亵地将安里惠从上至下打量一遍,威胁一笑,继续说,“你懂得。”
“你……”安里惠怒,却还是理智地压下了怒意,“好,四百万就四百万。”
“好,我等着!”豹哥说罢,大胆地朝安里惠走近,伸肥厚的手,意图摸一把安里惠漂亮的小脸蛋,却被她避开。
“滚!”安里惠怒瞪她。
“小姑娘,我等着你哟!”豹哥再看一眼安里惠,最后领着自己的手下走了,“我们走!”
“小惠,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安父在他们走了之后立刻上前来问。
“爸爸,小康呢?”连笙往安康的房间望去,她只关心安康是否在家,要是被他看到这样一幕,安里惠很担心她是不是能承受得住。
“我让他出去买菜了。”安父说,其实他知道这天是豹哥带人上门要债的日子,所以昨晚才让安里惠今天一定要把连笙送走,在借机让安康出去。
却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还是被安里惠知道了。
“爸爸,你怎么可以去借高利贷呢?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个无底洞么?”安里惠这才埋怨起父亲来。
“小康在上次手术之前,也做过一次手术,我和你妈妈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去借的……”安父无奈地叹息,在女儿身旁坐下,“小惠,是爸爸对不起你,小康出世后,爸爸没能再让你过一天天好日子,还时时连累你……”
“爸爸,你不要这么说!”安里惠心中乙酸,母亲刚去世,她实在是不想埋怨父亲太多,并且,安康是个听听话的孩子,若是没有他,她的童年也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那你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有那么多钱,那可是四百万。”安父还关心这个问题。
“连笙有,我跟她借。”安里惠唯一想到的,只有连笙和祁墨了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多……”
“她外公是大学教授,桃李满天下,她外公的学生有很多是有钱人,她能帮我借到。”安里惠如此安慰父亲,也给自己一个希望。
不管如何,得摆脱了这些高利贷再说。
“哦!”安父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安里惠却突然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要收拾东西,现在就回a市去。
载着连笙的客车即将抵达a市市区的时候,连笙给祁墨去了个电话。
michelle珠宝会议室门口,蒋怡看着手中震动着的电话,上面显示着“笙儿”二字,心中开始有些犹豫。
会议似乎就要结束了,这个时候还去打扰祁总怕是不好。
蒋怡想着,便任由手机震动下去,并不理会。
客车上的连笙愣住,这还是第一次她打祁墨的电话没人接听。
心里隐隐开始不安,他是在做什么?大清早的,不可能洗澡?
难道又开会?
不应该啊,如果他开会的时候不能接电话,他会事先给她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说明,然后关机。
既然电话打得通,又怎么会没有人接?
连笙脑中想着种种原因,随后又被自己否决,坐在车上也焦虑起来。
几分钟之后,michelle珠宝顶楼会议室的门打开,高层们和设计师们一一走出来,蒋怡站在门口,一一跟他们打招呼。
“蒋怡,你过来!”最后祁墨走出来,路过蒋怡身边的时候,将她叫回办公室。
“是。”蒋怡立即跟上去。
进了办公室,祁墨坐在老板椅上,蒋怡上前,将他的手机还给他说:“祁总,刚才连小姐打您电话,我看会议差不多要结束,就没通知您,也没接。”
闻言,祁墨皱了皱眉,明显的不悦。
“我现在郑重告诉你,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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