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容就苍白了许多,或许这消息已经算是他们平生最大的噩耗了,当初的三云,如此温云峰已过世,那段兄弟情此生难以再续,久违了的永远也不会再重来,他们都低沉头沉思着什么,久久说不出话来,或许久违了的故人辞世,他们永远难以面对这个现实,可是现实却由不得他们的情感。
过了很久段云鸿才抬起头来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十年了十年前我与温兄在此定下的南盟城十年之约,那天我和飞云都在城楼上望着边城的方向,可最终温兄还是没有来,我就已经猜到,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温楠道:“二位叔叔,不必过于感伤,父亲他既然已经离世,就愿他上天之灵能够安息吧。”
飞云佛杀道:“楠儿,温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离世了。”
说到这里,想起父亲的冤死,温楠不由的还是有些哽咽了,虽然他安慰两位叔叔的话语说的很轻松,可是在自己心里的那块伤疤终究还是难以抹去。温楠慢慢的将边城的那段往事回忆给二位叔叔讲道,那是一段不堪的往事,那是温楠心中一段伤痛的回忆,但是它就如青岩划过的痕迹一样真实的存在。
听完温楠的讲述,段云鸿不禁的仰望天空道:“温兄啊,当初你想离开中原,你说你想找一个僻静之所远离世俗纷争,可是最终还是难逃江湖,你的仁义和豪气,当今天下再无二人。愿你在天上能够找到属于你的宁静,那里不会再有世俗纷争。”说罢,段云鸿久久的凝视苍穹,孤独的眼神充满着感伤和不舍,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似乎苍老了很多。
飞云佛杀说道:“只可惜,如今的三云从此在难聚首,那段时光永远的成为往事,江湖也再无欢笑可言。”
段云鸿和飞云佛杀站在门口,久久的凝视日落,多么铿锵有力的背影,即使沧桑和憔悴也难以磨灭他们背影里的倔强和正义,只是如此今的背影,再也找不到当年三云的感觉。
段云鸿转过身对温楠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你父亲走后,你是怎么过来?”
温楠又陷入一段回忆,这段回忆是孤独的、是残忍的。听完温楠讲述自己和母亲离开边城后到现在发生的故事,段云鸿和飞云佛杀都感到阵阵的心中,温楠是温云峰的儿子,在段云鸿和飞云佛杀的眼中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这些悲惨的遭遇,谁听了都会动容。
段云鸿道:“孩子,是叔叔对不起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经历了这么多悲欢离合。”
温楠道:“叔叔,说的是哪里话。楠儿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悲惨,如果要怪罪的话,也只能怪罪那些残忍的凶手和金寿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们,还父亲和灵石村一个公道。”
飞云佛杀道:“楠儿如今已经长大了,说话做事都和当年温兄一摸一样,温兄和他的青岩剑有了如此传人,他也应该欣慰了。”
温楠说道:“今日能够遇到二位叔叔,楠儿心中万分高兴。只是楠儿心中还有事请教两位叔叔?”
段云鸿道:“我们之间不必拘礼,有话就说吧!”
温楠道:“我在开封时,遇到一个人此人刀法高强,内功也是超乎常人。但唯一我不解的是,此人内息源源不断,似乎永远都用之不竭似的,不然我不敢肯定他就是杀死胡王两位前辈的人,但是似乎除了他没人会有这个能力和动机了。”
段云鸿道:“按照常理来说,每一个人的体能和内息都是一样,都会随着消耗而减弱,我纵横江湖数十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物。”
温楠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此人面如死灰眼神呆滞,就如同死人一般,但是死人又如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内息,我一直感到很不解。”
飞云佛杀思考了一会道:“我曾在昆仑,无意间结识了一位药农,他曾和我说有一种药类似蛊毒,却比蛊毒强上千万倍,能够改变人体所有机能,控制人的意志,麻醉人的感官,可是这种药非常的稀少,而且没有解药,下蛊的人也不会有解药。”
段云鸿道:“飞云兄,你是否还记得当初夺刀大会上那匹死士,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金寿天有关系。”
飞云佛杀道:“现在也只有他这个可能,不过如果依楠儿所言的话,此人可不比一般的死士,此人不止刀法高深而且内息强大,如果说金寿天真要利用他来搅浑中原武林的话,那么中原武林必将又一场浩劫,只是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对手一定要陷害叶淙。”
温楠道:“两位叔叔之言也正是我的焦虑,今日虽然勉强搪塞过去,要是他们再来,我们又该如何?”
段云鸿道:“以后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金寿天远在京城,而且身边有大批的死士和禁卫军,要想动他绝不能贸然行动。今日大家也都累了,楠儿你和这位姑娘快去休息吧!”
说罢,温楠和雌蕊便收拾了一下休息了。段云鸿一个人走到了城楼上,仰望着天空,今晚并没有月光,他又在看些什么?不一会儿,飞云佛杀也来到了城楼上,两人只是简单的对望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语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望着浩瀚的夜空,他们在看些什么?或许是江湖的未来,或许是那个神秘杀手,可更多的应该是天上的温云峰,还有他们来不及和温云峰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