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冷岑。
“你们先聊一下,我困了,先睡了。”苏千溪假装打了个哈欠,便钻进了房间。
靠着门板,眼圈红了整整一圈。
他们之间不是她能插进去的。
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袭紫色长裙,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恰到好处的露出锁骨。这是谁?苏千溪有点不认识镜中的人了。似乎从镜子里看见了另一个人。
林若言?苏千溪蹙起眉头,似乎什么东西在心口清晰可见。
林若言喜欢紫色,霍延西也喜欢紫色。霍延西到三亚,刚好林若言也在。苏千溪,你醒醒吧。只不过是来了趟海边,你便忘却了你们之间的协议吗?
站在镜子前沉默良久,墙上的时钟一点点的转动,却没有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聊吗?手不自觉得握上门把,手心里沁满汗珠,要开门吗?如果打开门,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连梦境都没有了。
死就死了!
伸手,拧开房门,门外,只有霍延西一个人的身影。
“聊完了?”苏千溪的猫眸闪着激动,语调不自觉的上扬。
“终于敢开门看看战况了。“霍延西眸底闪着诡异的色彩。
“什么战况?我只是口渴了,出去买瓶水。“苏千溪关上房门,假装要去买水。
“房间里的冰箱里什么饮料都有,你要去买什么。“霍延西一只手臂撑在墙面上,勾起邪魅的唇角。
“去买白开水,你管得着吗!“怒意攀升,他凭什么勾搭完了林若言,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跟她讲话。
“苏千溪,你在吃醋。“语气认真,眸光熠熠。
“笑话,你是谁啊我要吃醋……”未尽的话语如数被吞进了霍延西的气息里。
他的气息依旧带着薄凉的薄荷味道,隐隐约约有几分烟草的气息,很纯粹,他没有碰林若言。
不安的心似乎安了几分。
手,攀上他的脖颈,粉色的唇瓣顺着他的脸颊吻下去,到了脖颈的时候,贝齿一张,狠狠的咬上了他的颈。
霍延西没有吭声,只是任由这只小猫在他的脖间为所欲为,唇角的笑意放肆的扩大开来。
苏千溪的唇瓣离开他的脖颈,带了几分血液的腥甜,满意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这个吻痕刚好在喉结旁边,只要敞开衣领就看得见。
“你在担心。“霍延西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将她的碎发绕到耳后。
“我只是牙痒,磨牙而已。“对上他的冷眸,笑容浅浅。
“苏千溪,你要负责到底。“霍延西忽然把她死死的压在墙面上。
“什么?“苏千溪意识到危险的靠近,想要挪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手轻轻摸上门把。
但是……
门打不开了。
苏千溪带了几分胜利的笑容,“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嗯。“霍延西唇角翘起。
“门卡落在里面了。“苏千溪弱弱的开口。
“笨蛋。“霍延西没有生气,只是刮了下她的鼻子,薄唇轻轻咬了下她精巧的耳垂,带了几分魅惑的开口:“今晚我们住海边。”
“什么!”苏千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霍延西拉出了走廊。
对面的房间,门,蓦然打开。
阴狠的目光顺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手心里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
“她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陆擎苍的脸上带着阴冷,眸光闪着寒刀。
“你有办法的,不是吗?”林若言换上巧笑,转身看上陆擎苍。
“若言,我不够好吗?”陆擎苍的脸上带了一丝忧虑。
“擎苍,我不是非延西不可,只是我不能忍受他和苏千溪在一起,帮我拆散他们好不好?”手,抓着陆擎苍的手臂,轻轻摇晃。
“你流血了?”陆擎苍蹙眉,轻轻掰开她的手心。
“答应我,好不好?”翘眸期盼。
“好。”只要她开口,他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霍延西拉着苏千溪的手,慢慢的奔跑起来,雪纺的裙摆随着风飘起来,苏千溪也不问去哪里,只要被他牵着手,就可以了。
海边,有一个紫色的帐篷,虽然只是个帐篷,可是也可以看出是精心设计过的,很大很壮观。
苏千溪的心沉了沉,又是紫色。
掀开帐篷,里面摆放着大大的充气床垫,以及一堆她喜欢吃的零食。
“今晚睡这里。”霍延西拉着苏千溪在床垫上坐下来。
“好。”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不准胡思乱想。“栗暴敲上苏千溪的头顶,惹的苏千溪皱眉。
“你是什么时候搭的帐篷,还不赖。”转移话题,四下张望着。
“我跟林若言已经过去了。”他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