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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恶魔的杀手!他、有着神一样的力量,不得不承认——他掌控着生死大权、将死亡游戏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样的借口让我获得了些许解脱,是的,我曾经吸食过人血,但我所杀死的人——都是一些品行不端的恶棍。比起我来,他们的人性早就因劣迹斑斑的罪行丧失殆尽。
另一张面孔——是卡莱尔的。 这两张面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它们就像是最光明的白昼与最黑暗的夜晚。没有理由让它们如此相象。从生理角度而言,卡莱尔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们没有共同的体貌特征。我们肤色相似,只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物种。每一个吸血鬼都拥有冰雪一般苍白的肌肤;而我们眼睛颜色的相似则是另一回事了——是自我抉择的反应。即使找不到任何相似的理由,我也可以想象,我的面貌已经开始与他接近,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在最近这七十年不寻常的岁月里,我接受了他的选择,并且追随着他的脚步。我的外貌没有改变,但我觉得,好象他的一些经验与智慧开始烙印在了我的表情上,他的怜悯之心会浮现在我的嘴角,他的忍耐力会铭刻在我的额头。
但是,此刻,我与卡莱尔的一切相似之处都被那张恶魔的脸遮住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黑暗岁月,我与我的制造者、我的前辈、我的父亲所共度的、所能够记得的美好往事统统都消失无踪,什么也没有留下。我的眼睛就像魔鬼一般,燃烧着火红的火焰;在我身上,所有和卡莱尔的相似之处都将永远消失。
我知道,卡莱尔那双善良的眼睛不会审判我;我知道,他会原谅我将做出的那些可怕的暴行——因为、他爱我。因为、他知道我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即使我现在证明他错了,他仍然会爱我。
贝拉?斯旺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动作僵硬,并且伴有……因害怕而产生的笨拙?她芬芳的血液,如同一片来势汹汹的云彩,笼罩着我的全身。我极其厌恶地转过身——因为厌恶我心中那个想要伤害她的恶魔。她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她为什么非要出现?她为什么非要打破那隐藏在我毫无生命的身体内的平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毫无攻击性的人类要被生出来?她会毁了我的。
我转过脸,看着她,像是突如其来的仇恨,毫无道理的恼怒席卷了我的感官。谁是这一切的制造者?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注定要我失去努力了一个世纪的一切?就因为她在偶然间、选择来到这个小镇? 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
我不想变成一个魔鬼!我不想杀死教室里这些无辜的孩子!我不想失去在我已经牺牲掉的生命里所得到的一切!我不会的!她也不可能影响到我!但是、她的气味——这绝对是个问题,那隐藏在她血液中的、让人着迷的甘甜。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坚持住……如果有足够的新鲜空气可以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如果……
贝拉?斯旺朝我摇了摇她那长长的、浓密的褐色头发。她疯了吗?她那样就好象在鼓励一个恶魔!让他变的更加兴奋紧张!现在,再也没有任何清新的微风把这些诱人的味道从我面前吹走了。所有的一切都将消失。
没有,没有任何可以帮到我的微风。但是,我可以不用呼吸。我屏住了呼吸;很快、我就会解脱了,但还不完全。我的大脑里依然残留着那气味的清晰记忆,舌根还留有着它的味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或许,我可以再多坚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这仅有的时间,让我足够有能力远离这一屋子的受害者,这些不该被我伤害的无辜的人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坚持住的话、这短短的、又无比漫长的一个小时!
感觉真不舒服,不是因为不能呼吸,因为我的身体根本就不需要氧气,但是,我的本能,它依然沉迷在那气味当中,如此深刻。就像是捕猎途中的路标,就像是危险来袭时的警告。虽然我碰到危险的时候并不多,但是,自我保护意识与其他普通人类一样的敏感。 虽然不舒服,但是、我还可以忍受!!比其闻着她的味道更加难以忍受的是,我的牙齿正在想穿透那层柔滑的、薄薄的、透明的肌肤,咬住那炽热的、湿润的、跳动的——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我不能总想着那气味、那味道!这个安静的女孩把她的头发挡在我们中间,低着头,用头发罩住了笔记。我看不到她的脸,不能从她那双纯净的、深邃的眼睛里明白她的感受。这就是她要把她的头发挡在我们中间的原因吗?在我面前隐藏起她的眼神?是害怕?还是害羞?或者、是要保守她的秘密?
与本能的饥渴和仇恨相比,之前因为听不到她的想法而产生的愤怒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现在,这种情绪正完全控制着我。因为我恨这个坐在我旁边的、脆弱的、如同孩子般的女孩,恨她带给我的邪恶和**。她会毁了我家人给我的爱,我想成为一个好人的梦想……我恨她、恨她!恨她让我感受到的一切——这好像有点儿用处、是的,仇恨和愤怒让我的饥渴不再那么强烈。我用尽所有的思绪,努力让自己忘记一件事——忘记她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仇恨与愤怒、、我已经没有耐性了、、这一个小时难道还没有结束吗?而当这一个小时结束以后……她就会走出教室,那么、我要做什么?我可以向她介绍我自己。你好,我叫爱德华?库伦。我可以送你到下一节课的教室吗? 她会同意的。这是种礼貌。这已经让我感到恐惧了,因为我已经猜测她会的,她会顺从、这是种礼貌。
然后,她就会走在我身旁,我很容易就可以把她带错方向。森林里的小路上荆棘蔓延,就像魔鬼的手指一样纵横延绵,然后,我们会一直走到停车场的隐蔽角落。我可以告诉她,我把书忘在车里了…… 会有人注意到,我是她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吗?外面像往常一样下起雨来,两个披着深色雨衣的身影,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否则,我会立刻走开。
当然,我不会是今天唯一一个注意他的学生(虽然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对她高度的关注),麦克?牛顿,当她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着她每一次重心的转移——与我如此地相像,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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