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虚纳天下,自认虽然有些过分举动,但是对天下的进步还是起了一些推动作用的,可是,我却始终得不到认可,也始终无法与兰波你相比较,看看你的弟子们,撇除现在玩票性质的那几个小毛头,最次的也是被赤子先生做着实验作为试验品的堪萨斯吧?”
嗯?
我用眼角瞄了一眼看起来很自恋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和佩剑的伯勒,发觉这家伙大概是藏得久了,这次出来透气,需要发布一些反派角色都喜欢的场面话。啧,虽然吵是吵了点,不过好歹也是给了我时间继续观察,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做不到你的高度,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个时代的灵气,似乎都被赤子先生一个人占了大半。我虽然换了个身份,但是识才技能还在,不要说我安烈家族后辈,就是天下间,能够称为气运者的,也不过五人之数。很可惜的是,你这过去的老家伙,即便注入了新的活力,也被排除出了气运之外呢?你没有发现你其实一直不顺吗?做什么都不能得意一会,是不是很烦躁?”
我低头看向了地面,我一直没有挪窝,地面其实就是我拖垮雷的那一处地面,因为重力术失效了的缘故吧,内部的一些机关结构让我看得更清晰了——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其实,识才技能只是我的一个说辞,要真正定义我的技能的话,应该说是‘气运之眼’。在我的眼里,世间万物都是一团不断吸收和泄露气运的‘气’,被人误解为辨识才华,也无可厚非,毕竟,没有才华和潜力,气运不会靠近你。可是也有特殊情况啊,有些人天生命不好,可能是无时无刻,也可能是到了时刻,气运就会泄走,轻则伤,重则死。哎,也有人把这个当成是我在排挤英才,也是够了。”
咦?好像有人在公然地红口白牙地推脱责任啊?算了,比起这个,继续看清楚点才是要紧事,至于多少人会继续被他蒙蔽,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你应该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一句,‘得到先生,当可以畅享历史的遗泽’,那时候你身上的‘气运’其实在不断发散,但是你的底蕴太深厚了,即便是以那种狂风暴雨般发散的速度,让我惊惧无比的速度,也于你自身几乎没有影响。后来是怎么变成那种垂死的模样的呢?你还记得不?这实在是我有了这双眼睛后,最大的疑惑,什么样的情况下,那么深厚的底蕴会突然全部泄光了呢?”
啊,好像有苍蝇啊,对了,刚才召唤了太多生物了,这些蝇蛆蚊虫什么的也来了不少,这一下也没办法马上全部散光,嗯……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有点恶心的。
“再次在地盘见到你,我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是这样的,你,兰波,已是垂死,却遇到了赤子先生。在赤子先生的大气运之下,让你沾光,获得了一次重新的人生。可是,你却不识好歹,心存不轨,最近更是意图反抗赤子先生,所以气运才与你渐行渐远。”
咦?这些蚊虫在静止的、完全舒展了的“拿稳别掉了”上面的状态有点不对呢,好像……有些亢奋?这里面又没有什么粪坑,是什么让它们异常亢奋的呢?
“那么,我说了这么多,自认已经摆足了姿态了,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理应明白,我是代表赤子先生来正式招安你的。毕竟,虽然你与赤子先生有过主仆名分,但是现在的你也有了一点点在不断聚拢气运的味道,也不能太苛求你依然恪守主仆身份。我们会给你一个匹配队长实力的身份的,但是我又害怕你会过分膨胀了,认不清自己与赤子先生之间的天差地别,所以刚才才特意说了那么多,想稍微敲打你一下。希望你能见谅。”
啊,基本明白了,原来如此,单单从一件武器处着眼,就看得出赤子先生的一番苦心孤诣——赤子先生下的好大一盘棋啊。咦?刚才好像有只苍蝇的嗡嗡声有点不同?
“哦,是你这个败类一直在叨逼叨啊。”我眼神很无辜地看向他,“你刚才说了什么来着?抱歉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伯勒的脸瞬间涨红了,眼睛里的血丝也飞快爬了上来。他是挺凶的样子,我却笑了,作为一个能分神控制元素体的人,我当然不会真的没有听他的话。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有没有道理又与我何干?
“‘伯勒’院长啊,福米尔刚才说的,不能杀的自己人,杀了就跟我翻脸的,就是你吧?”
伯勒不知道被我触动了什么心理阴影,表情瞬间扭曲了:“我不是要同伴庇护的人,现在是我敲打你,你好认清楚一点现在的情况!”
“啊,其实,他们把不把你当同伴还另说呢。”我笑了,继续戳着他的痛处,“因为,赤子先生的组合队伍里,似乎没有你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