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是有不变的东西的,比如我依然无法体验被传送的感觉,这并未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自主传送而改变。
我传送落地的地方是一个逆向传送阵,或者说单向传送阵,也就是说,我并不能靠它回去,而且这里也不会派驻哨子。
这会造成麻烦,因为我傲娇而心虚地遣走了再次发动进攻的七号,而我自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的。好在我旁边便是丛林和乡村,我可以去精灵树屋打听一下。
精灵族有一个不变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美貌和长寿,而精灵族的领地,也有一个不变的地方,那就是它们的自然和唯美。
这是一个藏在了丛林里的精灵村落,我并不认得这里,因为这里的树没有香味,年岁带来的香味,所以,这是一个没有年岁,没有古树的小村落。虽然没有集实用与壮美于一身的精灵古树,但是这里的树屋和一些也有迷彩作用的装饰品依然令刚刚见识了地盘的“大土堆”的我心旷神怡。
我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站在我估算的村落自卫范围外,用精灵语呼唤起来——但愿精灵们的习俗和势力界定不变,不然我还是像在入侵或者挑衅。
“先生可真小心,”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眼前却不见人,“不用在意,进来吧,我们在树屋上聊。”
我一愣,是传音入密,四下看去,又往前走了三步,并未见到和遇到潜伏者,于是我大概猜到是彼人无误。我的脸色顿时怪异起来,摇头摆脑唉声叹气地继续走进了这个小村落。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就好似我依然不受精灵待见——我糊涂了,应该稍微抽点时间来整理一下,让自己起码没有那么邋遢,这和我以习惯邋遢的兰波身份行走的时候,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如果被树屋下面这个来迎的精灵知道我就是兰波,估计他不会再秉持他们的礼仪尊重待我,而是直接踹死我这个态度恶劣总是不把他们的审美偏执当回事的恶心家伙。
如我所料,精灵族惯例会设置在树屋中部的涂鸦墙上,第二大的字体就是:“踹死兰波一直是我族先辈遗愿。”
而第一大的字体,是:“睦邻友好,除了兰波。”
我在忙着涂鸦还探头探脑笑嘻嘻地看我的精灵小朋友之间,在友好引领我的精灵哨兵之间,总感觉树屋枝桠之间的风有些阴冷。
又战战兢兢地往树上走了一段路,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我没有见过的精灵,如同乡间老农一般箕踞在树屋那蜿蜒的藤条道路的一个树疙瘩上,腿还一抖一抖地悬在外面晃荡,看起来非常安逸。
这位老人,对向他施礼的小年轻们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我认识你。”
我停下走路爬树的步子,呼呼喘了几口湿润的空气,回答他说:“可我不认识你啊。”
“能让你都不认识,也算是不错了。”老人笑眯眯地吧嗒嘴,“你先上去吧,一会我们单独聊聊,让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他的话让担心被他道破身份的我也是松了口气,精灵和气又温和的性子还是不变的。
我客气地朝他点头,继续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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