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声要来救我什么的,但是到底还是要搞审查或者要什么投名状才能入门和上位的吧?只是看来你有那么一段时间不能离开这里了,如果有机会,帮帮希努斯这帮人吧,他们有一些也是你们贵族,这样太不人道,起码让他们向你的颜值靠拢一些呗?”
奥菲的动作和神情都顿了一顿,然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可以,你把他们的情况猜测得那么准确和可怜,作为君子的我,实在不应该漠视了。但是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又能不能猜出来?猜得越准,我做事越用心哦。”
我却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伸手把长玻璃瓶拿出来,打开盖子,微微摇了一摇,闻了闻,平白无味,成功了。
我从怀里拿出一排试管,近百个左右,每根试管都如针般粗细,里面的液体血红,让它们看起来如同血红的针。
我把试管放在桌面上,说道:“这里的是血,有潘塔和纳米亚的,也有普通士兵的,也有刚才说到的纳达的,要放在杯子里做底料,你要哪个?”
“这个新鲜。”奥菲凑上前来,小孩子气地感叹着,“有什么不同吗?”
“会有个人特殊的味道,运气好还可以领悟一些血液主人的经验阅历,获得一些不可知的传承。”
“了不起的调酒术!”奥菲很小心地抓起一根试管,问道,“这是哪位的?”
“手势很准,运气不错。”我把加热热水的火关了,嘴里回答,“我的。”
“你自己的都要存?”
“要存,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每十年我都会试图保存自己的血液。你手里的,是我即将归隐前储存的血液。”
“真是奇怪的习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呢?”
我一愣,是啊,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习惯呢?难道……积勃当年已经知道自己会成为实验狂人?难道……不是因为失忆吗?不是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失忆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也在骗我,这让我有些寒冷。
奥菲似乎并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把手里的试管放回去,搓了搓手,说:“我不要这些,我要你现在的血,你的血里,可能还有神明安雅恩赐的味道呢。”
“仔细想想,你还是不要用我的血,或者这些血了,用你自己的,效果你一试便知。”
奥菲一愣,深深地看着我,沉默半响后摇摇头说:“我没有血了。”
我眉头一挺,对他如此直接承认的确惊讶,虽然我知道他已经是亡灵,但是亡灵也是有血,这在我就近观察希努斯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他们的血是雾状的。可是,奥菲直承,对我直承,他没有血了。
没有血,自然是没有血统了。
“你为什么放弃自己的身躯,放弃一切,甚至放弃我这幅对你来说唾手可得的神躯呢?”
“那么,我问你,刚才的混战其实很危险,你明明可以用我的彼岸剑的剑气,但是你为什么不用呢?”
我与他相视一眼,彼此笑笑,各自心中明白,都是因为顾忌而已。
“做贵族真的挺不高兴的。”奥菲伸手拉住我的手,再次重复了一句,“我真的不太愿意做赤子先生嘴里的守成之人,即便赤子先生是那种人渣,但他的守成之说我很赞成。”
奥菲突然无视我的惊讶,斗气划伤了我的指尖,将我的血滴在他的杯子里。
然后他拿起一直被我晾着的长玻璃瓶,把里面精炼凝缩的酒液倒了半杯进自己杯子里,对着火速变成火红又变成黑白两色的酒液,咏叹了起来:“啊!多么污浊的人世间,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比我更纯洁的人了!啊!!”
再也受不了的我,终于还是在他脑袋上狠狠磕了一脑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