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愕然地点头,居然是一位擅长攻坚的特种兵。
在大百科一书指导之下,自古沿袭而来的军队体系之中,实在是没有比强狮更像特种兵的了——如果不计算通吃的顶级战力的话。
“这可真是让我惊讶。”我摇摇头说,“尤其是在身为大弓手的沃特手下,强狮更是只有十数人,你能够做到强狮这个位置,实在是难得。”
“沃列。”他眼睛的火焰跳动得更快了,“沃特的,儿子。父亲,能打,能攻坚。我,打下手。”
我点点头,原来这位沃列居然是沃特的孩子。于是我有些犹疑该不该问下去,这样的情况下还成为被谪兵,也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错。
我没有问出来,倒是沃列自己说了出来。
“爱情,沃列,安·杰尔,自负,好胜,误军情,惭愧……自己走……的。”
我恍然点头,好狗血的剧情,到底还是出现了!我就说冥冥中的那个,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肯定也会累的。
“父亲,扳回局面,要我回。安,哭泣,要结婚,不参与,战斗,我……军婚。”
咦,好像陡然打开话匣子了,不过这剧情怎么越来越狗血了?其他三个老兵怎么好像坐下来一副看戏的样子?
“军婚,同意,但是,不成,安,被偷袭,死了……我……”
沃列眼睛里的火焰陡然一阵剧烈晃动,手中武器斜向一斩,带出了一条强烈的气流,居然把匍匐在地面上静静不动的那些藤蔓切断了大半,还极轻巧地绕过了所有的亡灵,控制力可见一斑——关键是,他是亡灵之身呐,说明他起码已经掌握了以亡灵之身修炼的路数。
“我……不是谪兵,只是……愤怒,冲阵,战死——我羞愧。”
我本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在尊者的队伍里面见过他,还以为是在见到我之前就被贬谪的谪兵,看来是在得到与我见面的机会之前,就牺牲了——非常热血和单纯的孩子,这样的魂灵尤其不应该被亵渎。
“要恭喜大贤了,这孩子非常执拗,他的灵魂神智是我们之中最坚韧的,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没有他的引导,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回灵智。他肯与您分享他的故事,已经是承认您了,您拥有了一位最有可能抗衡强制控制的战力。”
要说我心中没有一丝窃喜是不可能的,虽然有不少像夏普一样的人对我友善,愿意为我舍命,默默地守护,但是这个沃列让我体验了一把第一次拥有一个可能属于自己的班底的快感。于是我向他致谢,表面只是礼仪性地感谢他的归顺,心中却是当真感激得要死。
心中激动,却陡然心念电转,想到了一点——这个安·杰尔的名字,非常熟悉。
我边与沃列和其他三位老兵相互施礼,边在心中转悠,很快就想起来了,正是那位在多恼书中画下了潘塔和纳米亚的练功图,让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与前世所在的地球只是时间跨度不同的,那位女精灵。
于是礼毕之后,我问:“沃列,你的安·杰尔是否凸凸亚大陆来援助我们的女精灵?”
“是的呀,大贤居然记得她?”帕斯利捂着半张脸抢先对我说道,“她长得也就一般水平,比纳米亚这样的,和现在的我这样的两种极端对比起来,尤其是在精灵族之中,实在很难让人记住。”
我呵呵了一下,说:“当然记得,这个小姑娘在果不殇身上偷学过很多东西。”
“可我怎么记得这个小姑娘是东蒙大陆的?”塞切斯基捻了捻他的长髯,和希努斯嘀咕了两句,然后摇摇头说,“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这个小姑娘的确不太出彩,如果不是在这里认识了沃列,我都不记得她了,她在当年战力谋略就不出色,只是在果不殇大贤身边打杂的呐?”
我点头表示他说得对,塞切斯基顿时牛气了起来,振振有词地说:“我当年就说精灵族没有几个战力强的,差不多都可以称为拖后腿的了。看亡灵都没有几个是精灵转变而来的就知道了,他们的意志和武力都不怎么样。”
然后他才愣头愣脑地摸脑袋:“啊,我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你们习惯就好,我就是习惯了说话不经大脑。”
“你有点太武断了,每个人都有他的位置,并不能单纯以武力智谋定论,我就觉得安小姑娘做得不错,当年果不殇也挺喜欢她的,对她偷师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领着希努斯等人一起鄙视塞切斯基,还偷空看面无表情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沃列,不知道他什么想法,这个曾经纯情的家伙,在这里呆了数百年,也许他也想到了安·杰尔身上的疑点,甚至会比我猜到的要多——阴谋的东西,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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