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叫来!”
这个叫秀莲的女人嘻嘻笑了两声,说:“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等不及的,所以一早就跟我这姐姐讲了,她是跟我一起来的,现在还在门口等着呢。”
三子哥听说秀莲的姐姐还在外面,忙嗔怪道:“秀莲,不是我说你,你竟然让你姐姐在门外站了那久,咱这搞得也一个多小时了,她一个弱女子在门外还不得着凉?”
戢作家说:“我这就去接她进来,共度良宵!”
秀莲见戢作家起身就朝门外走,忙叫住他说:“冤家,你还没穿衣服!”
戢作家脸上露出一副挑逗的神情说:“秀莲的姐姐肯定也是个情种,我还穿什么衣服!”
戢作家说着就出门了,我听到他开门时候的动静,忙从床上爬起来,绕过一脸担忧的母亲和父亲来到院子里,然后轻轻地跃上靠墙的花坛上,偷偷地向三子哥家看去。
只见月光下,浑身光溜溜的戢作家领着一个红衣女人经过院子,走向屋里,我吓得捂住了嘴,因为那个红衣女人刚刚我还在梦里见过,正是埋在孟老太家院子里的那个身穿红嫁衣的女人。
红衣女人进了三子哥家的院子里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那臭味比孟老太家院子里的大老鼠的臭味淡了很多,但是依旧清晰可闻。她身上的红嫁衣似乎是脱去了外面披着的一层红纱,只剩下贴身的红衣,走路的时候脚下还有些僵硬,膝盖几乎是没有弯曲的。
红衣女人到了门前却不进去,戢作家忙问:“姐姐这是害羞么?”
戢作家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往红衣女人身上蹭,红衣女人笑了一声说:“花好月圆夜,屋里太暗,将床抬到院子里来。”
戢作家问道:“姐姐是要在院子里快活?”
红衣女人掩面笑了笑,当下就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戢作家往门里正偷看的三子哥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将屋里的大床抬到院子里,而大床上还趴着一个姿态妖娆、且行且乐的女人,那女人正是秀莲。
我从墙头看去,看见秀莲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光晕,那光晕和我身上的一样,却又稍显不同,我身上的光晕像温和的月色,而她身上的光晕略微发黑。
“秀莲,你们姐妹俩长得可真像,要不是打扮稍有不同,几乎是一模一样。”三子哥说话的时候,手还不舍得从秀莲的身上移开。
“脱了衣服就一样了。”秀莲一巴掌扇开三子哥的手,然后看向红衣女人说:“姐,事情都办好了?”
红衣女人说:“都已经办好了,就今晚吧。”
说完,两人一同看向我家院子的方向,我禁不住后退,差点从花坛的围墙上掉下来,因为这两个女人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我心里既害怕又疑惑,如果在孟老太设计的局里面,她的丈夫、儿子和孙子只不过是弃子,她埋在养尸土最下面的女人才是她报复我爷爷的倚仗的话,那么跟这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秀莲又是谁?
我屏住呼吸,再次向三子哥家的院子里望去,只见两个女人都已经骑在三子哥和戢作家的身上,并且来回晃动,朦胧的黑夜里,我看到月光像瀑布一样进入那个先前穿着红衣的女人的身体里。我听到醉生梦死的三子哥和戢作家发出的越发深沉的呻吟声。
三子哥和戢作家头顶漂浮的黑纱此时已经盖在了他们各自的脸上,他们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密的皱纹并且开始老化,头发也开始变得灰白,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可以老得这么快。
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三子哥和戢作家都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就在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先前身穿红衣的女人,也就是秀莲的姐姐忽然间发出痛苦的叫声,她身后的长发在那一瞬间绷得笔直,继而就像是浸泡在水里一样,缓缓飘动着,一个黑影从她的身体里冒了出来,那黑影身上穿着寿衣,身上同样散发着一股光晕,比秀莲身上的光晕还要黑,就像是一层黑雾笼罩在她的周围。
她转过头望向我这边,月光下我看清了她的脸,是孟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