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当她是什么?她宁愿他一直羞辱她,也不愿意他这样待她。至少那样她还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
可是现在她茫然了。那天的耻辱,今天的爱惜,她的心像浮在汪洋上的小船任凭他的情绪的左右,不知道该停靠在哪里。
宫雪仇没有躲,任凭拳头雨点般的落下。只是把她拥在怀里,让她把这两天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迪欣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后,无力的靠在宫雪仇的怀里,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了他那件昂贵的西服上。
“哭够了?”宫雪仇的声音沉沉的像大提琴的d大调一样富有魅力。
迪欣然点点头。一方手帕出现在她眼前。“把脸擦干净了,我不喜欢脏的东西。”
迪欣然脸一红,她现在脸上黏黏的一定很脏。拿过手帕自顾自的把脸擦了个便。手帕攥在手里犹豫着该不该还给他,上次他连西服都扔了,手帕应该也不会要吧。
宫雪仇抽出她手中的手帕,手指抬起她的小脸,仔细又把她的脸擦了一遍,才把手绢放到口袋了。
迪欣然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他不扔了吗?
她的小嘴因为惊讶半张着,那是说不出的诱人。
宫雪仇眼眸微眯,他的脸慢慢靠近迪欣然,没有吻她的唇,而是在她的眼睛眉梢处游走,热唇轻轻的触碰,鼻子深深的嗅着她的体香。
一阵阵痒直窜入迪欣然的心里,瞬时似被电光火石击中。
他的唇最终回到那令他神望的朱唇上。
迪欣然下意识的想躲开他。可她被禁锢在他的怀里。根本跳不掉躲不开。
男人大手挥动,她的衣服随着男人的动作跌落。
迪欣然紧紧用手臂挡住自己,整个人向后紧倚着车座,像是要嵌进去一般。忽然椅背一倒,迪欣然整个躺在了椅子上。
宫雪仇翻身到了副驾驶座上,他的西服和领带被他脱下随手扔到后座上。
迪欣然死死抱紧了双臂,“宫雪仇我不想这样。”
宫雪仇丝毫没有理会她,他细细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即使是黑夜里她也是那样光洁透亮,似乎周身都拢着一层淡淡的光。
他的视线停在了她的身体上,眉头蹙起,指腹摸着上面一片片的暗影,那是血痂,“怎么弄的?”
高度紧张的迪欣然张了张嘴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是,是我洗澡搓破的。”
宫雪仇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当然知道这是他那天吻过的地方。沉沉的声音绞着他特有的魅力,“知道吗,你是最干净的姑娘。”
他的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眸色深深,不能否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迪欣然望着他,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迷失在那深海般的眸子里。
宫雪仇慢慢低下头,男人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逼近,迪欣然心口一窒,就着样望着他,忘了反抗。
他的热唇轻轻的亲着她的伤,轻轻的,一点点的,如四月的和风徐徐,让人微醺。
迪欣然惊觉,按住他的手,“不要……”她的话从嘴边呜咽出来。
他的手没有停,却摸到了……棉质物品。
他松开了两人纠缠的嘴,“什么时候来的?”
迪欣然脸色更红了,头一次和男人说这种事,“刚刚。”
他粗喘了一口气,翻身做回自己的椅子上。一种挫败感腾然而起。
迪欣然坐起抓起自己的衣服慌乱的穿上。
宫雪仇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慢慢的抽着。慢慢冷却的大脑也恢复了正常的思维,宫雪仇的脸也随之越来越沉。
迪欣然没敢再看他,想起两个人刚才的事,她的脸上就是一阵火烧。
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的让他……
难道自己爱上他了?
可是他这么恶劣,她怎么可以爱上一个羞辱过她的人。
她悄悄瞟向他,他冷峻的脸,略带儒雅的气质,还有他抽雪茄的姿势都是这么的好看。
宫雪仇侧过脸来,正好对上那双迷茫中又绞着万般情愫的眸子。
迪欣然立刻侧过脸,怯怯的不敢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