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你不曾许诺名分的女人又算得了什么。牵绊了你的,往往都是最后葬送你的,你越是不舍,越要割舍,乔婷婷在我身边,不过是一个玩具,这样的玩具千千万万,只要我想要,我随时都可以得到许多,而能为我所用的,能帮我得到些其他东西的,我自然会给出去。”
我心里暗暗讶异于面前男人的凶狠和无情,纵然没有感情,只是发泄生理需求的娃娃,也总不至于当成一个物件随手就转让给了别人,我攥了攥衣襟,脑海中随意勾画了一幅乔婷婷被人侮辱的画面,都觉得有些窒息。
前女友这种生物,只要曾经不是因为什么仇怨分道扬镳的,她沦落的下场不好,你总会觉得心里挺难受的,这无关多情与否,而是一种掏空,感性和理智上的掏空,仿佛那一刻,真的和那一段有她存在的过往斩断了一样,空落落的。
车开了很久,码头在郊外的海港,车只能停在甲板之外,还要步上沙石走很久,这个时候,夜风特别沉,空气里都是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有沙粒在飘荡,拂过脸上,有些粗糙。
天边是深紫色的,渐渐过渡成了黑蓝色,大海诡异而张狂的呼啸着,海浪很高,足有两米,远远看上去,翻滚的浪花都是墨绿色的,非常凶悍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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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带着我们一行人,大约五六个,从沙滩走过去,远处的一栋较低矮的仓库,已经打开了两扇厚重的铁门,外面围着一群人,手上举着手电和小灯,越靠近一些,越是灯火通明,他们瞧见我们过来,为首的冲上前,喊了声四哥,黑狼站在一处宽大而高的礁石上,双手叉腰眺望远处的灯塔,“船呢,什么时候才到。”
“可能再有半个小时吧,我打电话催了,海上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听那边人说,已经出发很久了,只是天气太差,怕赶上暴风雨,所以航行特别慢。”
男人说着朝地上啐了口痰,“四哥,为什么非要今天晚上,这几天就属今天天气差。”
黑狼揉了揉眉心,从我的角度看他的侧脸,他现在似乎特别疲惫,也难怪,他刚从一个所有人谈笑风生实际却是各怀鬼胎的装b宴会上脱身,又马不停蹄的跑到这里来督场,不累才怪。
“今天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南通那边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方言这边的可靠消息,很快就殃及到东莞,再不出货,恐怕以后更难了,而今天晚上莱维酒店那边的宴会,恰好给了我请柬,我也到了现场应酬了一下,假如货物出去后,在卡子口被劫了,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证明,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没有比今天晚上更好的时机了,天气不好,让船稳着点走,货也不沉不了。”
他说完,想点一根烟,我给他递上打火机,他用手挡着,可奈何站在风口上,怎么也点不着,火苗才窜出来,就被风给扑灭了,他也没了心情,闭了闭眼睛,“怎么不踏实,好像要发生点什么。我今天一天都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好兆头。”
那个男人没说话,我说,“四哥多心了,等一会儿货物平安出港,咱就踏实了,现在肯定提心吊胆,谨慎些是好事。四哥福气大,吉人天相。”
他看着我笑了笑,“说的不错。”便将烟扔在了沙滩上,跳下礁石,“去仓库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