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对一赢不了你,三对一,稳赢。”沐春秋得意大笑。
苏旭:“……”
“承金,我来帮你。”李炎及时窜了出来,替苏旭架住了一拳。
苏旭才要感激道谢,那边沐家三兄弟已经齐齐收手后退。
“三弟,不带你这样的,咱们可是兄弟。”沐长寿气得跳脚。李炎上场,这架还怎么打下去,李炎现在的身子骨,经不起他一拳,这要是不小心擦着碰着,回头三兄弟就要挨沐重恩的揍。
李炎挥挥拳头,笑道:“承金也是我兄弟。”
之前他还发愁自己没兄弟帮衬,这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天意啊。苏旭这么能打,等他再寻到齐怀愉,到时候三兄弟联手,还怕沐家三兄弟。
苏旭站在一侧,看着李炎挥拳的动作,以及他清俊的侧脸,之前那股有些熟悉的感觉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啊……我想起来了,在归越县的马场……你,就是你……打了那只狼一拳……”
当时离得远,再加上角度问题,苏旭只隐约看到了那个打狼少年的侧面,后来靠近了,又被齐六郎挡住,那时候苏旭心绪沉闷,注意力更多的还是在那匹白马身上,因此对那少年的记忆并不深,但此时李炎挥拳的动作,恰与那少年的侧影合二为一,并不深刻的记忆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
“谁?打狼?江南这地界儿还有狼出没?”沐长寿耳尖,好奇的问道。
苏旭就把当时所见的情形说了,说到后面,自己也觉得不对,如果打狼的少年真是李炎,那岂不是说李炎也是一刻没耽搁就快马赶回了建康城,甚至还赶在他和姨父的前面回到英国公府。看李炎现在这副脸色苍白、风吹就倒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果然,沐家三兄弟一听他说完就乐了,沐长生道:“贤弟一定是看错了,三弟这两个月来,被父亲拘在家里调养身体,半步不得出,怎么可能会去归越县,更何论他如今体弱,骑马都吃力,还打狼……哈哈哈,怕是不够狼一口咬的……”
苏旭尴尬了,道:“应该是我看错人了……”
李炎却一脸黑云,他不就是元气损耗太过要调养身体三五年嘛,至于这么嘲笑他。不过此时他也无心跟沐长生计较,心思早飘远了,打狼的少年,还跟他长得相像,难道是怀愉来了?齐怀愉跟狼王之间的对峙较量,他是亲眼看到的,莫非竟是一路从西南纠缠到了江南?
想到这里,他简直心如猫抓,恨不得立刻就长了翅膀飞到归越县一探究竟。
“我先回去了。”
再没有心思留在练武场,李炎开口告辞,沐家三兄弟巴不得他赶紧回去,免得回头父亲又以为他们三兄弟欺负他,苏旭则是讪讪,一则觉得自己认错了人,有些不好意思,二则看李炎面色不好,气血不佳,确实不宜在外吹风,便道:“表弟,你好好养着。”
李炎三步并作两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对长青道:“去请太白先生来。”
柳启在英国公府的外院有一处独门小院,平日他就住在那里,李炎近来以休养为主,每日的课业只有一个时辰,所以柳启悠闲得很,经常出门,或是与一些文士游湖狎玩,或是去栖霞寺中静聆妙音,今日也是巧,长青来请他时,他刚好从外面回来,衣裳上还带着一缕烟花地的脂粉香。
“找我什么事?别提让我带你出去的事,这事我不应。”柳启浑不在意身上的香气,就在李炎的床榻边坐了下来,抓起刚送上来的一壶香茗,连杯盏都没用,就着壶口一口气喝光,咂咂唇,赞了一声,“不错,正宗的东夷山岩茶。”
“太白先生,我不是请你来吃茶的。”
李炎抱怨了一句,还是让长青又沏了一壶上来。
“那你请我来做什么?”柳启笑了起来,这回没那么急切了,倒了小盏茶,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品茗。
“先生,我有怀愉弟的消息了。”李炎眼神晶亮,兴奋道。
柳启惊诧,道:“你这两个月被关在府里,哪来的消息?”
“今天府里来客了……”李炎大致把苏旭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兴冲冲道,“表哥见到的那人一定怀愉,不然哪有那么巧的,又是狼,又与我生得像。”
说到这里,他又垮下脸,道:“怀愉弟既然到了江南,为什么不来寻我?”
“想是有事吧,等他空闲了,自然会来。”
柳启随口道,心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一夜,狭隘的山径上,少年与狼对峙的一幕场景,当真是英姿勃发,举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