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人的性命,她要赌一赌。
恨生,猛的扬起鞭子。
“且慢。”凌烨宸出了声。
恨生不解道,难道皇上不舍得?“皇上,你…”
薛玉凝心里一暖,他…或许还记得她。
凌烨宸走到薛玉凝身前,凝着薛玉凝,冷声道:“来人啊,帮丞相家千金把棉衣退了。”
薛玉凝苦笑,心里酸涩极了,他让恨生住手原来是因为这样。让她把棉衣退了,那样打得才更痛,是这样吗?
两个小宫女走来,要脱掉薛玉凝的棉衣,薛玉凝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因为是他要打她,所以,她就让他打。只要他开心。
薛玉凝现在仅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恨生上前,鞭子猛的挥下。刀片切到皮肉里,猛的一拉扯,衣服带着血肉,被撕了下来。薛玉凝紧咬下唇,强迫自己不呼出声。第二鞭落在身上,薛玉凝疼的趴在了地上,血已经浸染了白色的里衣,背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伤口叫人触目惊心。薛玉凝紧攥着拳头,指甲没入手心里,划破了手掌心。
尤怜之哭着哀求:“皇上,求你开恩,饶了姐姐,求求你。”
这时候,几个宫女过来,把尤怜之拖到一边。
恨生抬起鞭子再次猛然挥下,这是第三鞭,薛玉凝背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她额头上满是汗水,她一定要活下来,不然,非但救不了尤怜之,而且两个人都得死。
接着是第四鞭,可是恨生才刚抬起来手,凌烨宸就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恨生不解:“皇上,这次又是为何?莫不是看着血肉模糊的女人,犯了恻隐之心?”
。
☆、侍寝夜不欢
凌烨宸邪魅一笑:“鞭子太重,朕怕你累着。”然后他扫了眼邢掣,吩咐道:“邢掣,你去打。”
薛玉凝此刻觉得心比身体疼,凌烨宸让邢掣来打她,意思是说恨生打得不够重吗?他真的忘了她,还是说他…恨她?
邢掣头更疼了,他又次充当了刽子手。邢掣上前接过恨生手里的鞭子,地上的女子太瘦小,他这一鞭子下去,定是会要了她的命,更别提抽两鞭子,但是,皇上的命令一向不容违抗,于是他抬起手,猛的挥下,接着没有看薛玉凝,又挥下了第五鞭。
恨生蹲下身,手放在薛玉凝鼻尖,愉悦道“皇上,她咽气了。”
尤怜之哭喊道:“姐姐!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凌烨宸冷声道:“月下,给礼部侍郎之女赐毒酒。”
月公公再次倒了毒酒,走到尤怜之身前,撬开她的牙关。
这时候,薛玉凝嘤咛一声,缓缓的伸手拉住凌烨宸的衣摆,虚弱道:“皇上,…臣妾还活着,望皇上信守…诺言,饶过我们两个人。”
凌烨宸眼里闪过一抹讶异,她还活着?是什么让她这样顽强?邢掣的内力可不弱,那两鞭子下去,怕是连一个壮汉都吃不消,而她却还活着?
他俯下身,执起薛玉凝苍白的小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月下吃惊,皇上竟然问这个血肉模糊的女子叫什么名字,那就表示今晚是这个女子侍寝了,可是,这么重的伤,还如何侍寝?皇上的喜好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臣妾名叫薛玉凝。”薛玉凝虚弱道。她眼里涌出了泪水。不知的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能唤起他一点回忆?
凌烨宸凝着薛玉凝须臾,之后站起身,走回龙椅坐下,吩咐道:“月公公,传朕的旨意。”
有一个人表现的很奇怪,那就是恨生,按照常理她该生气或是说嫉妒皇上即将宠幸薛玉凝的,而她此刻却又懒懒的趴在凌烨宸的腿上,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月公公赶忙拿了圣旨打开,宣读了起来:“礼部侍郎之女尤怜之,温柔贤淑,深得朕心,故封尤怜之为贵妃,赐居永详宫。丞相之女薛玉凝,蕙质兰心,封其为妃,赐居储秀宫。钦此。”
薛玉凝昏倒前,意识到了三件事:第一,圣旨是早就已经拟好的。第二,凌烨宸早就知道进宫的妃子最后会剩下她和尤怜之两个人。第三,在她的封妃的圣旨里,凌烨宸没有说:深得朕心。
难道这一切都在凌烨宸的掌握之内?
再次醒来的时候,薛玉凝发现自己正趴在冰凉的地上,旁边候着几个宫女,不远处檀木椅上,凌烨宸洒然而坐。
“爱妃醒了?”凌烨宸起身来到薛玉凝身旁,俯视着地上趴在血泊里的瘦削人儿。
薛玉凝抬眼看到了凌烨宸炫黑镶有金丝的靴子,她抬手抓住了凌烨宸的衣摆,虚弱道:“皇上,你不记得臣妾了吗?”
凌烨宸眼里有一抹挣扎,就像是想承认却又不能,于是他蹲下身,执起薛玉凝的小脸:“刚在在养心殿,爱妃那么勇敢,朕怎么会忘了你呢。”
薛玉凝摇摇头,他还是把她忘了,她决定赌一赌,说了小时候说过的那句话:“…皇上的眼睛好漂亮。”
凌烨宸仿佛看到了一个七岁的甜美女孩,稚气的说着‘烨宸哥哥,不要哭了,你的眼睛很漂亮。’他双拳紧握,一把推开了薛玉凝,“今天是朕和爱妃的新婚夜,理应该喝一杯交杯酒才是。”
他转身离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壶酒,他蹲下身,说道:“朕忘了,爱妃现在身受重伤,交杯酒不急着喝,疗伤要紧。”他拎起酒壶,慢慢的朝薛玉凝的背上浇下。
薛玉凝痛呼出声,酒水接触伤口,钻心的疼痛,她眼含泪水,依旧没有喊出声,她终于说出那一直不愿意承认的话:“皇上,你讨厌我,是不是?白天在养心殿,你夸奖陈念巧,夸奖尤怜之却独独不对我做出评价。让我活下来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是不是?”
“不,朕不讨厌你,朕恨你,看到你朕就恨不得杀了你。不过,朕发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更让朕愉快。”
“为什么…?”
“要怪就怪你是薛晟的女儿。”凌烨宸怒道。他把酒壶摔在地上,猛的拍了下桌子。
爹爹?薛玉凝大惊,难道凌烨宸和她爹爹之间有什么仇恨?可是,爹爹明明为官清廉,而他们君臣之间也处之有道。
“来人啊,伺候爱妃沐浴,**一刻值千金,朕要和爱妃共度良宵。”凌烨宸说罢,就走到桌边独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