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袋就往外走,不注意一个袋子勾在花架上,破了,东西掉了一地。她重拿了一个新垃圾袋来打扫,正收拾,一个黑袋子里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几盒打开过的巧克力盒子,是她以前喜欢的PT牌子。辛欣呆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呆怔了一下,疯了似的扑上去一一打开巧克力盒子,里面都是半颗或毁坏不成型的巧克力。
辛欣一下跌坐在地上。辛娜,原来是辛娜做的,这种下药的事原只有辛娜才做得出来。辛欣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样的误会,她竟然以为是苏旷做的!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大门突然开了,南恒生呵呵的笑声伴着辛娜的娇笑传进来,辛欣一愣,挣扎着站了起来。
辛娜第一个走进客厅,看见辛欣还有地上的垃圾袋怔住了。辛欣望着她粉红色的笑脸,不加思索地一个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辛娜捂着脸,猝不及防一时呆住了,不只因为心虚也因为辛欣头一次这样对她。
“你……”辛欣用手指着她,气愤加伤心让她一时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
倒是后面进来的钟晓华跳了出来,也一巴掌掼在辛欣脸上,怒骂道:“南辛欣,你疯了,跑我家里打人?”
辛娜见有人撑腰,反应过来,跳起来要冲过来打辛欣。
辛欣一手捂着被后母打的生疼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一下戳到辛娜的额头上,声色俱厉地怒喝:“你敢!”她瞪大了血红的眼睛逼视着南辛娜,似乎只要南辛娜敢动手,她一定会扑过去生噬了她。
南辛娜懵了,一时被辛欣强硬的态度凶恶的表情唬住了,如此陌生的辛欣让她不知怎么生出了畏惧之心。
辛欣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厉声说:“够了,南辛娜,我受够你了!以往的一切我看在父亲面上不和你计较。但从现在开始,我警告你,你再敢对我做任何手脚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钟晓华见辛欣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忍不住跳起来又要动手,被南恒生一把拉住了,她动不了只好破口大骂:“你这野丫头唬谁啊?谁给你权利跑到我家里来撒野的。”
辛欣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也不想说,只是走过去将沙发上带来的礼品拿过来,递给站在一边脸色难看之极的南恒生,说:“爸,这是苏旷给你带的人参。”
南恒生头扭到了一边,冷淡地说:“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父亲生远疏离的口气让辛欣的手僵在半空,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爸,我是您女儿吗?对一个路人您都不会如此,我连路人都不如吗?您知道辛娜对我做了什么吗?……您知道我都受了些什么委屈吗?您不知道,或许在您心中,我从来就不是您女儿……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生我呢……”
辛欣的眼泪水流一样哗哗地流下来,她实在说不下去了,千万般委屈让她哽咽难言,她随手将礼品袋递给刘妈:“刘妈,您不嫌弃的话送给你吧,我走了。”她捂着口,匆匆跑了出去。
辛娜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在后面跺脚叫嚷着:“南辛欣,别以为这样就算了,这一巴掌我一定会要回来的。”
辛欣没理她,跑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就大哭起来,为父亲的冷遇,妹妹的残忍和对苏旷的误会。
不是苏旷下的药,那苏旷一定以为是她自己吃了药,难怪他那么冷淡,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她怎么解释,告诉他她有一个残忍的妹妹还是给父亲面子忍下这件事。苏旷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饶过辛娜的,她竟然下药流掉了他们的孩子。
想到苏旷,辛欣禁不住心酸,他的冷淡真的是因为孩子这件事吗?和凤瑶芬妮没有关系吗?这些日子她对他的态度足以把他推向美丽风情的她们身边。
不是没看过听过豪门的情感变故,那机率比平凡人多得多,不用过多久,苏旷该向她提出离婚了吧!她是走还是留?
[卷]正文 无所谓的悲与喜
辛欣一路胡思乱想,开着车回到家,看见家中漆黑一片,苏旷没有回来,她也不想进去。
很大很大的家却很冷,开了满屋的灯也很冷,苏旷也是这样的感觉吧,本就很冷的家,加上像冰一样的她,难怪他回来的越来越晚。
她掉转车头,加了油门,有些疯狂的车在宽阔的路上飞驰起来。思想也在飞速地乱想,难怪苏旷喜欢开快车,原来速度和风会让人有飞一样的感觉。人类最大的遗憾就是不会像鸟一样自由飞翔,所以总追求像飞一样的感觉。苏旷也是这样吗?
城市的夜是极尽奢侈华丽的,成千上万的霓虹灯似一个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风情万种地妩媚着。
辛欣停了车,独自茫然地走在街头,害怕孤独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融如人群中。她不断与人擦肩而过着……
小孩,老人,男人,女人,不同的组合可以有不同的故事,一个插曲或一个意外,结局就相去万里。她平凡人一个,不求极尽奢侈的繁华,只求一份平凡的感情,为何却不受控制地被别人摆弄着命运。
辛欣低头沉思着,这尘世间她自问所求的并不过多,难道连这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吗?
芥川龙之介说:“只要为了爱,即使不被爱,希望也能抚慰生存之苦,这无所谓悲,亦无所谓喜”。
然而,迷梦致死,情何以堪!辛欣凄然自嘲,在如此的误会下,她拿什么来挽回苏旷的心,如果他曾经对她用过心的话!真相是如此的让人心碎,一个解释就可以弥补这些时间以来莫名其妙的冷落吗?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向苏旷说明一切就能抚平这段时间对彼此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