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句话极是无稽,就乌廷渊的性子,应是早就开始驳斥了才是。
却不料听了这句话,乌廷渊竟半天未说出话来。
看着沈姝,脸上变幻出复杂的神情来。
沈姝也不响。
却见乌廷渊背过身去,长袖一摆,径直走了。
随着那门嘭的被关上,周围又寂静了下来。
玉儿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姐所说之话是何意思?就乌廷渊的身份,早上醒来,竟不是在自己屋内,而到了屋外,这事情,怎么想都发生不了啊。而那乌廷渊也是奇怪,竟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玉儿疑惑问道。
“我们暂时安全了。”沈姝只沉沉说道。
她并未告诉玉儿,乌廷渊进来之时,她脑中预知到的画面。
朝阳初升,投射的树影之下,一个身着浅青色长袍的男子卧于树下。
微风渐起,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景色尽入眼底,他蓦然直立而起。
赫然见到周围地上,层叠的全是死鸟的尸体。
一只一只垒起来,死状极惨。
有的被一剑穿心,有的被劈成两半,有的被斩掉鸟首,各种死状,……总之是惨烈不已,地上一片血肉模糊。
其中一只绿羽赤足的鹦鹉身上,牢牢插着一只金色飞镖。那鹦鹉,已然断气,可眼睛还是睁着的。
啊他似是心中有着万分痛苦,朝天大叫了起来……
那男子,正是乌廷渊。
……
乌廷渊走在一条碎石之路上,心中,却觉沉沉。
难道,那沈姝竟真的能未卜先知?
不然,就是她只是知道他的秘密,信口胡诌一个时间地点,为的就是让他相信。
可是,她又怎能知道他的秘密?
那个秘密,他从未对其他人说过,也从未发现过其他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她又有何途径得知?
乌廷渊只觉想破头,都不知道此问题该是何解。
最后,他终于放弃去想了。
也罢,到得明日早晨,一切必将水落石出。
若是沈姝说谎,那么明日就是她的的忌日。
若真是被沈姝说中了,也确定了她有预知之力,那么,如此之人,岂有不留下来之理?
乌廷渊大步迈上台阶。
到如今危急时分,可用之人,自当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