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整个厅内。
……
“东厂之事?你知道些什么?”乌廷渊剑一挑,便对准了沈姝的咽喉之处:“说,不说你即刻便死了;说的话,若是我心情好,说不定能让你多留几天性命。”
沈姝却道:“可否容我站起来说话?”
乌廷渊眉头一挑,这女子,到如今这种境况了,竟然还跟他说这个!
他一皱眉,手中之剑,竟又往前进了半寸。
但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右手一回,撤了剑,冷笑道:“我便容你起来说话,你最好说的,是对我有用的话,不然这片刻之息,争来又有何益?”
沈姝自地上缓缓而起,站定了,便开始说她听到的那些话。
她只是全盘复述出来,并未加解释。
乌廷渊却是越听越惊,待得听到那句“圣渊堂所在何处”之话,他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竟往后退了一步。
东厂,东厂真的在查他们!
上帮那日之事,果真是东厂的授意!
原来东厂之所以还没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还未找到堂中所在!
他又看向沈姝,她脸色淡然的站在那里。那酷似徐紫的脸上,有着一种他不熟悉的表情。
不对!
如此机密的谈话,她怎会知道?就算她是衙门之人,与东厂之人,又怎会有联系?
乌廷渊一字一字的低低说道:“你怎会听到谈话?难道,你是东厂之人?”若她是东厂之人,那么,他们如今,可不就更加危险了?
沈姝脸上,却浮现出微笑来:“若我是东厂的人,又怎会说出这些?这可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引吗?”
“那你怎会知道这些谈话?”
沈姝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一心想杀死自己的人,若是话未说好,玉儿和她,都将是尸骨无存。
故此,她并无隐瞒,直接说道:“我脑中,可预知到一些事情。”
什么?乌廷渊先是眼睛瞪大,而后冷哼一声,眼睛眯缝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一派胡言?”
“信与不信,自是由堂主了。杀与不杀,也只能由堂主。只是,我想请堂主想一想,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又有何能力,帮衙门查案?”
乌廷渊听得此话,并未立即出声。
沈姝之话,虽然不无道理。一个小小女子,能帮衙门查案,自是有过人之处。只是,是否真是她所说之法,还很难说。要说那梅花易数、奇门遁甲,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人会。但那是占卜之术,且不能如她所说,似是亲自在那现场一般。
她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他就信了?他可不傻。
不过,这沈姝似乎是心中有所知,但不知,她是否尽言。还得,好好审审才是。
乌廷渊想到此,开口说道:“你所说是否属实,我自有推断。今日姑且饶你之命。你且想想,还有什么与我有用的信息,一并告知我,我再行处置。”
说罢,他抬头只道:“来人!”
他内力深厚,此话一出,震得那门窗都在响。外头的人,鲜见他如此怒意,急急奔了进来。
“把沈姝和那丫鬟一并关到地牢中!”
“是,堂主。”那人将沈姝双手扭住,拉了出去。
沈姝闭口不语,那脸上,却无惧色。
那木箱也被搬离开了泉玄厅门口。
此时,徐紫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至少,沈姝今日的命是保住了。
却看到乌廷渊那冰冷目光朝她身上投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