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楼中,便见一楼是为会客、品茶之地。
摆着浮雕靠背圈椅、束腰方桌之处,是议事及会客之地,再往里行,可见卷草纹小几和方凳,正是品茶之处。
这一楼,是透雕之窗,窗内花几之上,绿植茵茵,与窗外绿景,两相辉映,入得眼来,只觉清凉爽目。
再上二楼,就见一如意围子垂花门架子床,浅绿帷帐,床上各件,甚是齐全。
玉儿扶着沈姝坐于床前圆桌凳上,又将包袱之中物件整理放入床旁方角柜中,接着也坐下来,呼出一口气,道:“总算是到了。”
到了此处,便不用太担心了罢。
也不用担惊受怕,不再如以前似的,困苦无依了罢。
沈姝却不觉轻松,她知,张知府既然接她过来,给她提供栖身之所,那么定然,是为了关键之时为他所用。而如今,这预知之力,她并不能完全控制,而只能顺其发展,且说得太多,反受其噬,故前方之路,未必平坦。
但无论如何,都是要这么走下去了。
二人在桌旁想着心事。
窗外徐徐飘进,清凉之风,载着莲花之香,在屋内徘徊不去。
就在沉思之中,却听楼前有人敲门,只唤道:“沈姑娘。”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
玉儿奔下楼去开门,却见一披着云肩,穿着窄袖褙子,头戴金玉珠发簪的贵妇,同一丫鬟站在门前。
“这是我家大夫人。”那丫鬟介绍道,又问:“沈姑娘可在?”
“在的。”玉儿说罢,行礼道:“见过大夫人。”
那妇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找你家沈姑娘,可否一见?”
“当然可以。她在楼上,大夫人且先进来歇息,我马上就去请小姐。”
玉儿将二人引至屋内,急急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便和沈姝一同下楼来。
大夫人见那下楼的沈姝,神色从容,气质淡然,走得近时,再看那容貌,还真真是脱俗。
难怪允镛心心念着这女子。
但是,脱俗又怎样?目不能视,怎么也算不上完美之人。
她微微撇了撇嘴。
那致中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如此貌美的女子接进府来,真的只是为了衙门审案吗?
张知府同她说的时候,只淡淡说道,有一人,于衙门审案有帮助,但如今暂无适合地方住,便待将她接到府中来。
说明了此人是女子,且就是允镛念念不忘的那人。
她却满心疑虑。
哪能那么巧?允镛遇上,念念不忘;致中又遇上了,还能帮衙门审案。
难不成,这女子同时盯上了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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