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瞧着他。
“女朋友,好吗?”辛光一思考着。
“还......,还好啦......”
“什么叫还好啦?”
“没......,没什么,很好,女朋友,我在适应这个新身份。”江笙解释着。
“不,你明明想说什么?”他拉住想逃的她。
“没!”她矢口否认。
“那——,那我替你说好吗?”辛光一的眼睛一下笑了。
“别......,别说,辛光一。”江笙赧了,一下掩住了他的嘴巴。
“阿笙,做我太太?”
吻着她的手心,喜欢四海流浪的辛光一做出了一个决定,江笙在辛光一漾着亮灼的视线里,因为心事被看穿了,那又惊又喜的表情,全然落在了辛光一的眼中。
“我说对了是吗?”
江笙的眼眶红了,她吻了他,“代价是一辈子的守护,我会和你去流浪,哪里都好。”
辛光一开心极了,他和江笙搭乘了航班,在某个没有预兆的夜晚飞去了日本。
彭安录看着那封简短的告别书信,手抖了几抖,“好,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吧,你们长大了,自由了,这里有我,彭家有我!”
转身,彭安录的心泛着一种孤独,这辈子他似乎是无人送终了。
幽幽长叹,他返回了那座凝聚了彭家悲欢离合的祖屋。
而一个女孩子正在书房等他,“三舅公,那些绑匪又来邮件了,瑞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把钥匙是假的,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怎么会呢?”
林田卓装出一幅极为吃惊的样子,她去了瑞士,可是她在进入那家银行的时候犹豫了,那毕竟是为数不少的财产,万一出了差错,她就只能锒铛入狱了。
她太不小心了,她太短视了,该谋定而后动,这样贸贸然去,会出大事的。
“那把钥匙交出来。”一声不大却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厉音,让林田卓的脸上出现了一层惊骇。
“三......,三舅公......”
“告诉我,你是谁?”
林田卓十分震惊,她下意识退了一步,“阿笙的胳膊上有块胎记,你没有,阿笙也比你高,还有阿笙和光一在哪里,还是跟我讲清楚地好。”彭安录走到了她的眼前,一双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是我带你去警局,还是你和我这老头子先讲讲这事情的始末?”
林田卓打了个寒战,这彭安录果然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老狐狸。
一想到警局,林田卓就不寒而栗,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她的脸变了颜色,朝彭安录使劲撞了过去,彭安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被撞倒了,仰八叉跌倒在地上,他刚要爬起,喊人,头却晕地厉害,他抽搐了起来,半个身子好像麻了,然后他昏厥了过去。
林田卓被吓到了,而瞧着那倒地不醒的彭安录,她在呼唤了几下后,想起他有脑梗的旧疾,在听到佣人问怎么了的时候,她不禁花容欲乱地喊:“快,三舅公栽倒了,快,快叫医生......”
彭安录被紧急送进了医院,他中风了,连话都吐不清楚了。
林田卓从极致的恐惧中进入到了极致的亢奋中,她本来是要收拾一切跑路的,怎奈上天又给了她一线生机,“这个岁数的病人,基本上病情是不可逆的,而他如今偏瘫,需要家属拿出耐心和精力来,你的担子很重。”
林田卓红肿着眼睛,涕泪晶莹,“医生,请尽一切法子,他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彭安录经历了三天的抢救,他有了些意识,也看到了那张假面,而那个女人贴耳告诉他:“三舅公,我这个江笙会为您养老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