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句话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方澍野不出现时,她还没有这种想法,今天他来了,因为受伤和失去孩子后的痛苦心情,让她想离开他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想着,她便迈开了步子。
身体却悬空了,他将她扛上了肩头,她的帽子滚落了,头发如泓地倒立着,而她的箱子嘭地一声被大力士甩在了后座上。
她咋舌,人已安稳地落座,方澍野帮她捡起了帽子,又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我们回去说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
“那就听我说,竖起耳朵,你也可以装聋作哑,还可以张牙舞爪地赶人,或者踹上几脚,捅上几刀子,我都认。”
啊——
她要气死了!
她怒目而视,他将她的墨镜摘了下来,“这样不好,更引人注目,最好的隐身方法,是像周围环境中的人群那样生活,而不是像个异乡客。”
“我没想一直待在这里。”
“不管待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他充分领会了她没说的话,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眼神。
他是专门来欺负她的吗?
她想发脾气,她非常想。
这样忍耐着,自房门关上的一刹,他靠在了门板上。
“现在你可以发火了,不必忍耐。”
“你以为我不会吗?”
“不是我认为你不会,是觉得你的脾气好像比刚才好了些!”
他打量着她,看到她的腮帮又气鼓鼓地涨了起来,他嗔她一眼,转身要去卫生间洗手。
“不可以——”
她做了驱赶的眼神。
“手脏了!”他给她看。
“我说了不行,外面有,你可以去任何地方,这里不行。”
她指了指,那双在她眼前的手掌已捧住了她的脸颊,“我会把我的风尘仆仆、所有不好的,坠落在我身上的灰尘统统都分享给你,叶星橙!”说着,他的手指滑过了她的脸颊。
“方澍野?”
眼睛迸出了软弱又坚冷的光芒,他的眼睛一直深情地打量着她。
她的脸烫了起来,在她意识到他似乎又占了上风时,她开始酝酿起她的张牙舞爪,只是她的十指还未动作,人已被蛮横地拉入了那个怀抱中。
“想我了吗?”他在她的耳畔留下了情人般质问的魔音。
心悸传导过她的四肢百骸,而随之而来的伤痛又蔓延了起来,“不!”她睖睁着双目,看着他的眼眸说话。
“我好想,每天都想。”
他对她断断续续地说,那多日来的苦涩,他想第一时间告诉她。
她被那一个想字,骇到了,睫毛剧烈地眨动着,片刻,她开始厌恶地挣扎了起来,却被他搂地更紧。
逆反心理驱使她用更大的力气与他抗衡,“我爱你,爱你!”房间内爆发出了一连串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