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澍野拿餐巾为她擦净了嘴巴,又为她递来一杯大麦茶后,叶星橙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些失算。
“今天我会待在这里!”他告诉她。
“纳尼?”
叶星橙跳了起来,她站在椅子上,瞪视着方澍野。
方澍野觉得那颗熊猫头真的可爱极了,视线蓄满温和,“晚上还是别跑,我真的很累,不想深夜出动,带你回家!”
方澍野随手拉开了壁灯,靠在了床头处,打量着移动设备中发来的各种文件和询问事项,显得十分忙碌。
“我想跑就会跑的,我小时候从姑姑家跑过一回,从这里跑回了老家,是翻窗户走的。”叶星橙负隅顽抗地讲述出了她的一桩传奇。
“天地不过是巴掌大的一点,我不怕娶残疾,如果你不幸发生了什么,我可以为你安装各种供你逃跑用的假肢,完全可以达到灵活自如的程度,叶小姐,无论是大门还是窗子,方家随时供你自由出入!”打量别墅的高度,方澍野抬起了一双湛亮无比的眼睛,理智地与她进行着某些滑稽的探讨 。
这里似乎是……,是高了些。
转转灵动的眼瞳,叶星橙一赌气坐回了原位,她乒乒乓乓做出各种动静,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午夜。
只是方澍野的无声论证了她的失败,还有一点,她真的有些困了。
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她钻进了被子,试图吵他个半死。
打量钟表的摆动,方澍野摸摸僵硬的表情,合上了文件,这一天真够乱套的。
他关上了壁灯,在黑暗中发现那手机中的音乐虽然声音够大,有几首还不算难听,,他选择了一首,放了循环播放,看到她忽地转过身子,于手机的背景光中,直勾勾地瞪着他。
“如果觉得我帅的没天理的话,就一直看着好了!”
那双眼睛闭上的时候,方澍野满意地笑了。
叶星橙感到方澍野在她的额头涂抹了什么,一股药味,他捋起了她的袖子,借着手机的亮度,观察了半天。
叶星橙心里不是滋味,他一副大爱无私的模样,不觉得多管闲事吗?
方澍野,我不想被你照顾!
当方澍野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脚踝处的淤青时,叶星橙忍无可忍,野蛮地开动了腿上的神功,她听到噗通一声,方澍野从她眼前消失了。
几声气喘,她眯着眼睛搜寻着那团爬起的身影,“是为了你好呢!”方澍野叹息着,翻身爬了上来。
“你凭什么自以为是?”黑暗中,她白了他一眼。
一张俊脸凑过,他的视线停在她的上方,“凭你22岁,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有人照顾!”
“是吗,那么人呢?”
“不是有人在就算照顾!”无心人,最是无情,她想。
他明白她的意思,即使范祯莫不在她身边,她也会认为范祯莫的关怀无微不至,他也谈过恋爱,非常懂得恋爱是多么自私、有多么不讲道理,她是个先入为主的女人,而他是个不想服输的男人。
男人的脾气跑上来,他的倔强也是令人生畏的。
“叶小姐,现在是我在照顾你,我会告诉你什么是有形的照顾,并让你相信你的看法也不过只是对了一半而已,我在的时候,会做到的!”
他的眼睛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了,她闭上了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