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一行人下了车,径直往航站楼走去,一路上,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位武警战士站岗——板寸头,一身浅绿色的迷彩服,胸前挂着一把枪,神情严峻,犀利的目光来回巡视着。
来往的路人见状,纷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开。
周诚出生于军区大院,从小到大,跟着爷爷和父亲没少见这种场面,身旁的陈秘书和随车司机也是见多识广,三人皆不以为意,镇定自若。
进了航站楼的大门,陈秘书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前去找寻与他接洽的售票部经理。
周诚站在过道一侧,不经意的打量起四周,他发现这里的气氛比起外面,显得更加低迷、沉闷。
大厅内到处都是手提行李箱,等待航班的旅客,两侧的绿色靠椅上更是扎成了堆,三三两两的合坐在一个座椅上,或低头沉思、或闭眼打着瞌睡、或无聊的打量着来往的路人、更多的则是把视线集中在了大厅时时滚动的显示屏上。
另有一些人大概是在航站楼等待的时间太久,身心过于疲惫不堪,干脆在过道两旁铺了点东西,席地而卧,对此,航站楼里来回巡视的一干武警似乎视而不见。
广播里不时响起甜美的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这句话,用英文说,用中文复述,没完没了,令人无端生出一股燥意!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一位瘦高个的年轻男子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飞机为什么不能起飞,我他.妈的都等了三天了,现在跟我说可以全额退票,早干嘛去了.……..”
“就是,退钱有个屁用。”
“赔偿!耽误了我们这么多时间!”
“对,必须赔偿!”
长久的等待令众人心中焦虑不安,稍稍一鼓动,一个个忍不住的义愤填膺大声叫嚷起来,眼看场面有些失控,正在这时,几位武警迅速剥开人群,二话不说,取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把那位瘦高个反手拷了起来,然后跟解押犯人似的押着他离开了大厅,另有两位武警站在人群旁边,视线来回的逡巡着,似乎在查看还有哪位不识趣,也想被带走。
一时间,人人自危,不敢轻易再多说一个字。
不一会儿,陈秘书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略微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
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中年男子撮了撮双手,一脸为难的说道:“上个礼拜通往首都的所有航班都停了,至于何时开启航线,首都方面有些含糊其辞,说是另行通知,依照我的判断,短期内来说有点玄。”见周诚神色有些不豫,他干笑了两声,扭头看向陈秘书:“这些情况之前我都和您汇报过,您看…….”
陈秘书顿了顿,开始征求周诚的意见:“您要是急着回首都…….火车行不行?睡一晚就到了,也挺快的,还安全。”
周诚点点头,来之前他已想好,若是能搭乘飞机回首都那是最好不过,实在不行,也只能转而求其次了。
陈秘书见他点头同意,立刻做了安排,几通电话打完之后又问:“周先生,您看午饭怎么安排?回市里还是在此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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