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住处内,郦食其正在与项伯相谈甚欢。
“项伯将军义薄云天,不忘旧情,肯答应沛公的请求,沛公一定会万分高兴的。这一些财宝,乃是当初沛公从大秦宫室中取出的,沛公差我送于将军,以报答将军的情义。”
郦食其老脸堆笑,从怀里掏出一包金银财物,一边说,一边推到了项伯面前打开。
包裹虽小,但里面却是包着几件金碧辉煌的器皿,项伯一瞥之下,马上就移不动眼睛了。郦食其看到项伯神情,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他看着对方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色。
项伯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此刻看到如此珍宝,又听到郦食其的吹捧,黑黝黝的脸庞之上,不由得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哈哈,沛公客气了,在项王面前美言几句,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怎么当得起如此贵重的礼物。”
他嘴上虽然这般说,但手却不安分地在珍宝上轻抚着,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珍宝配英雄,请将军勿再迟疑,就当给沛公一个面子,收下吧。”郦食其趁热打铁,一番话说得项伯浑身舒服。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回去告诉沛公,我马上去劝说项王,他想要的汉中地,必定会一寸不少地交到他手里……”
项伯满脸笑意,向郦食其打着保证,此刻他的眼里只有财物,哪里还有对项羽的一点忠诚。
与此同时,同样的事情同样在曹咎的府邸发生。
只见此刻偌大的大厅之内,只有两人在交谈,曹咎安逸地坐在首座,而司马欣则恭敬地陪在下坐。
他们两人一个是栎阳县的狱椽,另一个是蓟县的狱椽,虽然离得不近,但早年间也有交情。项梁当初因为杀人被羁押在栎阳县,全凭这两人才能逃生。
“司马将军突然拜访,未及远迎,不知所为何事啊?”曹咎慢悠悠地抿一口酒,面无表情地问道。
虽然曹咎语气很随意,但司马欣如何敢怠慢,马上恭敬道:“不敢当,我何德何能,怎敢劳动将军大驾。只不过是因为项王近日传令召集,诸侯震动。戏下之会将近,关于如何分封,我想来请曹将军给我交个底。”
听了他的来意,曹咎马上摇摇头,冷笑道:“呵,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项王和亚父秘密决定的,其中细节,我却是不知,司马将军请回吧。”
司马欣似乎早猜到曹咎会这般说,他也不急,仍旧恭敬道:“曹将军,咱们也有一二十年的交情了,我这次前来,除了想询问一下情况外,尚有一份厚礼相赠。”
“哦?不知是何礼物?”
果然,曹咎马上不再提自己不知情的话了,反而是好奇的问起了礼物。
“昔年蒙恬将军北击匈奴,曾俘获了一批良马,献给了始皇帝。这些马食量惊人,但却不惧战阵,还可日行千里,实在是天下一等一的良马。”
曹咎眼睛一亮,看着司马欣的目光也变得热切起来,他见到司马欣停下,便马上追问道:“那现在这些马所在何处?”
司马欣长叹一口气,沉重道:“唉,说来让人好生唏嘘,项王进入咸阳之时,其余众王四处劫掠,宫内饲养的千里马,竟被士兵们杀了吃肉!”
“唉!蠢材!蠢材!”
曹咎听到千里马的结局,不由得万分惋惜,跺着脚怒骂着不识货的士兵。
“将军莫急,虽然这一批良马遭此横祸,百不存一,但好在尚有两三匹躲过一劫,而今我恰好得到其中一匹……”
司马欣说到此处,却是骤然停了下来,微笑着看向曹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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