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如花的年纪却这样被摧残,别说是顾悦城,就是她,也没法接受。
毁容,还是彻底没有一点点挽回的希望!
一辈子还长,悦城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水,水····”低低嘶哑的声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难听,干涩。
哦,孟乔从神思中猛然惊醒,连忙用棉签沾了沾水在顾悦城干裂泛白的唇上轻轻地涂抹。
顾悦城眼睛慢慢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面前的孟乔,她怎么来了?再四顾,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地。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抬眼就是吊水的支架。脑袋艰难地动了一动,全身都是酸疼。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顾悦城猛然发现自己头上层层裹着的纱布,死命地用手去拉扯。
孟乔连忙起身抓住,狠狠地把顾悦城按到自己怀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傻丫头,别动,你现在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噩梦再一次让顾悦城的头疼了起来,一点一滴充斥着她的神经。大雨,黑夜,蒙面人,闪着寒光的刀刃,还有那种刺鼻的味道---
“孟乔,告诉我,告诉我,我的脸怎么了?”顾悦城抓着孟乔的胳膊使劲摇晃着。
怎么说?安慰得了一时,最终也瞒不过啊,孟乔为难地撇过头。
“不说是吧?不说,我自己看!”顾悦城撕拉一声已经扯开了头上缠着的头层纱布。
“你疯了吗,顾悦城!”
灼烧处理过不能见风,扯下来只能情况更坏。孟乔气急败坏地制止顾悦城接下来的动作,高声道:“顾悦城,你再动,我就真不管你了!”
顾悦城的手听话地缓缓垂了下来:“告诉我实话,乔乔。”
鼻子发酸,孟乔一把抱住她:“丫头,一辈子还长着呢,就算脸毁了,还有我,还有我啊。”
毁容,这张脸再也不能见人了吗?手轻轻抚上纱布,触手的不再是柔软的脸颊。
时间静止般,凝固···
以为顾悦城会大吵大闹,或者嘶声竭力地崩溃,可是没有,她只是转身回到了病床上,一把把被子盖到了脸上:“乔乔,我累了,想睡觉。”
“悦城,你别乱想啊。”太过平静没有波澜的话语,更让孟乔提心吊胆。
“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
说完,顾悦城再也不说话。
一朵牵牛花顺着窗沿爬了进来,绿色的小叶子还有待开的花苞,那么生气昂然,可是她呢,她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啊。
孟乔的心都在颤抖,自己能做的,也就是陪着她,度过这最难熬的阶段了。
给读者的话:
在家的团团圆圆,离家远的,也不要忘记给爸妈一个电话。亲们,端午节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