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糖心打个激灵,也不管他看没看到自己,赶紧猫着腰,从人群中溜了出来。
她跟葛青逸站在一株大树下,思量片刻启唇:“大师兄,咱们如此下去太慢了,还是分头行事吧。”
那群人居然在排队掉眼泪,照这么个速度,殷边瓷不得第一才怪!
“好。”葛青逸指指南边,“那里还有几许人家,我再去转转。”
慕容糖心颔首,与他分开。
她打算继续到镇上逛逛,临出树林时,竟意外看见夏如英,夏如英坐在一块石台上,周身围着三四名女童。
其中一人奶声奶气地问:“夏姐姐,那书生最后跟小白狐在一起了吗?”
夏如英摇头:“没有,书生醒来后,忘记了小白狐当初的相救之恩,然后与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两情相悦,那小姐说只要把白狐珍贵的皮毛作为礼物献给她,就愿嫁与书生为妻。书生愁眉之际,小白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献出了自己的皮毛。”
女童惊呼:“小白狐岂不好生可怜。”
“是啊,最后小白狐看着书生与小姐喜结连理,自己却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回到树林里慢慢死去……我也觉得小白狐实在、实在是太可怜了……”夏如英眼圈一红,已是遏制不住地落下眼泪。
女童们有的拍拍她的后背,有的则在旁边安慰:“夏姐姐,你别难过了。”
夏如英却捂着脸,泪水噼里啪啦地滚落,哭个不停。
慕容糖心心道三师姐也太多愁善感了,明明只是个故事而已,结果倒把自己给讲哭了。
她摇头叹息,默默离去。
回到古来镇上,她开始挨家挨户地寻求眼泪,辛辛苦苦捱过两个时辰,总算积攒到四十九滴,不过肚子空空无物,她扶着墙壁,就听得里面吵架似的咕噜咕噜叫唤,从早上至现在,她还没怎么吃饭呢。
阿萝的手艺一向好,她不禁怀念起阿萝做的合意饼、豆沙糕、枣仁糕、红梅酥……馋得太入神,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背后有人拍下她的肩膀,慕容糖心回首,入目是一个淡眉鼠眼的陌生男子,登时心生警惕:“你是谁?”
男子笑呵呵地搭讪:“小娘子怎地一人在此?”
他眼神色眯眯,在她的脸蛋跟挺昂的胸脯上徘徊,瞧着就像市井流氓。
慕容糖心倏然扩大嗓门喊着:“大师兄、大师兄!我在这里呢!”
男子脸色一变,以为她有同伴,调头就跑。
慕容糖心嗤之以鼻,真是没起子,凭借那点鼠胆,居然还敢上街行色!
不久她进入一条人烟稀少的窄巷里,走到半截,前方有人出现,又是刚刚那名男子。
慕容糖心意外他竟一直跟踪自己,眼下孑然一身,已是露了馅儿,不多想,转身往回跑,岂料又被两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堵住。
原来还有同伙!
这世道上,无论年年月月,劫财行色,拐卖施恶,皆有坏人行道。
尽管慕容糖心属于娇花一朵,但性格使然,走投无路下,不禁拔剑而出:“你们哪个不怕死的,就过来看看!”她到底练过天蝉剑法,虽说只达到初级的基本功,可应付这些市井流氓,却也使得。
几名男子被她浑然不畏的气势吓了一跳,那淡眉鼠眼的男子讲:“姑娘切莫动怒,有话好好说。”
慕容糖心刻意晃了晃雪亮的剑尖:“你们走不走?”
男子缓缓上前:“我这里有一宝物,想请教姑娘过目赐教。”
“宝物?”慕容糖心疑惑间,戒心稍松,男子走近跟前,伸手往袖内掏东西。
慕容糖心纳罕他究竟要拿什么,却瞧男子突然一甩手,撒出一抹香雾,她使劲咳了咳,下一刻,只觉胸闷气塞,内力运行不上。
糟了,是迷散药!
一旦吸入这种迷散药,普通人如常,习武之人却在短暂间无法运行内力。
“你们!”慕容糖心暗恨自己一时大意,上了他们的当,被逼至角落。
几人此时哪儿还怕她,趁机夺走长剑,纷纷围了上来,甚至肆意妄为的,摸了一把她滑嫩嫩的小脸蛋,像这般绝丽芳华的容貌,独自在街上徘徊,早已惹得人色心胆大,垂涎三尺,甘愿铤而走险。
慕容糖心被那手毛浓密的大掌给恶心坏了,差点没呕出来,欲冲出去,却被人一左一右箍住手臂,按在墙壁上。
“这肌肤滑不溜秋的,真叫人受不了。”
“如此绝色的小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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