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爸爸一死,他脑子受到刺激,一下子就疯了,经常夜里做梦乱哭乱喊,别说大白天了,就是半夜里跑出去亦是常有的事。唉,我年岁大了,看管不住他,也就随他出去疯跑,好在村子不大,他一般也不会跑得很远,跑出去最后总是会回来的。怪可怜的,唉!”
王婶说到此处,竟抹了一把眼泪。
“我看他可怜,把他收留在我这儿,给他吃,给他住。他也有把子力气,能为我这老太婆干不少的力气活儿,对我可好着哩。唉,你说他爸爸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病而死了呢,留下他这个孤儿。”
河依柳听了也不免为牛二感到心酸起来。
“王婶,别哭,好好说话,现在问你,牛二没回家他会去那里呢?”吴山问。
王婶又抹了一把眼泪,抬脸道:“你们找牛二干什么?”
“因为牛二昨夜去了破屋,我们估计他跟昨夜的死人事件有关系,想找他核实一下。”吴山看着王婶道,把王婶看的又把头低了下去。
河依柳对吴山使了个不满的眼色。
吴山太年轻了,不该这么说,他这么一说,王婶就是知道牛二在哪也不情愿说了。
“一个孤苦伶仃的疯孩子会杀人?我不相信。”果然,王婶的话显得坚决了,双眼盯着河依柳道:“真希望政府好好查查,把杀人的真正凶手揪出来,如果是牛二,我也不饶他。”
河依柳忽然问:“王婶,牛二一直住在这吴钩村么?”
“是啊,记得牛二出生的时候体形太大,他妈因此难产死了,还是我和西头的胡大妹子给接生料理的后事。牛二爸爸既当爹又当妈,一手把牛二拉扯大,可是大前年,牛二爸爸突然死了,据说得了非常厉害的大病,叫什么,对,肺痨,肺痨病。唉,真是祸不单行啊,可怜的牛二!”
王婶说着说着又有眼泪涌出。
河依柳又问:“能说说牛二的爸爸么,他在村里是怎样一个人?”
王婶唏嘘了一下,看了一眼吴山,缓缓道:“要说牛二的爸爸,死之前可是一个好人啊,这点吴山不一定知道的很多。牛二的爸爸死前就是村长,也就是吴山爸爸吴村长的前一任。”
“王婶,说牛二爸爸扯到我爸干啥,村里谁不知道牛二爸爸是个好人啊,我爸爸不好和死人比的,还是说牛二吧。”吴山面露生气,似乎很忌讳王婶拿一个患了肺痨病死去的人和自己的爸爸比较,不禁打断了王婶。
“唉,是啊,都死去的人了,只是觉得一个好人,可惜啊。”王婶道完又开始切地瓜,竟是头也不抬,再也不愿多说。
河依柳见此情形,拉着吴山就走。
“牛二在哪还没问出来,干嘛走?”
“不问了。”
“那怎么办?”
“带我去胡大妹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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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胡大妹子其实只比王婶小一岁,但看起来比王婶要年轻十岁,人生得也不错,想必年轻的时候,在这个小山村里应该算朵村花了。
她一看见吴山就皱了皱眉毛,似乎很讨厌吴山,
“吴山,你带来的这位是......?”
“哦,这位是村里的客人,是乡里来调查昨夜杀人事件的,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可不要乱说,乱说话对你对我,对整个村子都没好处,晓得不?”吴山开门见山,口气有点咄咄逼人。
河依柳知道吴山还在为刚才王婶的话生气,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是笑着对胡大妹子又是点头又是鞠躬,道:“多有打扰,还望这位大姐多多配合!”
印象中,河依柳这样做,绝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既畏缩又期待,还有些羞涩,样子一定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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