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尤其是朝牛二身后的暗处仔细张望,因为银针是从那里飞来的。
还好,只因牛二骨骼厚实,银针又极其细小,银针没有深入透骨,只是暂时封闭了他的哑门,并没要他的命。
河依柳从牛二颈椎后拔出银针,为他解了穴道,还没待说话,那牛二便一骨碌从地上跃起,惊呼道:“鬼!鬼来了!鬼又来了!”然后,边道便跑,朝着吴钩村的方向疾奔而去,像只受伤惊逃的泥熊。
“躲在背后偷施黑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咱们江湖上见识一番!”
河依柳朝四周大喊。
但
饶是河依柳功力雄厚,他的喊叫在这呼啸的风雨黑夜中,却显得格外苍白,一点附着力也没有。连河依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说来奇怪,天一亮,雨就真停了,好像这个不眠的雨夜专为河依柳而来。
******
吴钩村坐落在山坳里,一条土路穿村而过,路很短,一泡尿可以从东撒到西,村民们倚路而居,因为村小人少,一般人经过这里极少选择在这里停顿,再晚都要再赶到前面大一些的村镇里才安排歇息。因此,这里真是个鬼不下蛋的地方。
河依柳睡眼惺忪,说是睡眼,其实眼睛根本就没睡过,他沿着村路走着,看见一路上的车辙和脚印都盛满了雨水,走到村头,回首望,小小吴钩村尽收眼底,还有那排所谓的鬼屋,亦一目了然,似乎近在咫尺。
此刻,鬼屋前聚集了一些村民,他们是发现了三个马车夫被杀后来看热闹的。
吴村长正喊人张罗着去掩埋尸体,见几个村民把三个马车夫抬走以后,他走到那马车前,将马匹龙套除下,把马牵在自己手里,叹道:“马是一匹好马啊,可惜人都死了。哎,你,你,你,还有你,待会把马车从泥沟里弄出来,推倒我家门后去,听见么。”
河依柳撇撇嘴,看来这匹马和马车是归吴村长家所有了。
“客官。”吴山看见河依柳,远远跑过来。“你,你还好么。”
吴山把河依柳上下打量一番,声音有些呜咽:“昨晚又是风又是雨的,回去以后我就担心你一个人在那里住,果然,你看他们,真没想到......”
河依柳爽然一笑,目光自然,吴山这孩子担心归担心,但他绝不可能在风雨之夜会来这排鬼屋里探望一下自己的,但不管怎样,一晚上能替别人担忧,足见吴山对自己具有一颗善心。
“我没事呀,兄弟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河依柳扎开双手道。
“住了一晚,别人都死了,你还活着,你可真是吴钩村的大英雄了!”吴山拉住河依柳的手,眼里满是激动和敬佩。
“哈哈哈哈,小兄弟,你这不是在赞扬我,分明是在责问我嘛。”河依柳笑道。
“责问?没,没那意思,怎会呢,你是客人呀。”吴山结巴着说。
“住在同一地点,别人都死了,可我还活着,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怀疑是我杀的他们么?”
“岂能如此说,我们村虽然小,虽然穷,但我们接人待客都是善良的,我们也绝对信任每一个路过村里的客人,怎么会怀疑你呢。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非常非常的遗憾。”
村里可能就数吴山有文化了,能说会道,巧言善变。
河依柳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兄弟,他也许会为自己提供更多的线索,更多的证据。
河依柳这次出来,就是要锄奸斩妖的,当然是线索越多越好,证据越足越好。
究竟是谁想害我,又是谁害了他们?
河依柳揉揉双眼,似乎想把眼擦得亮亮的。
他要把所有一切纷纷扰扰都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还江湖一个最起码的公道。
——————————————
感谢您的点阅,推荐,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