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饿着你,也冻不着你,屋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门口的家丁你也可以随便使唤,只要你能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呆些日子,等你想好了,习惯了,不哭也不闹了,我就放你回去见你娘,我也是做娘的,也不是不讲道理,你也可以把我看做娘的,这样该可以了么。”
碧微扭身甩开宋雪燕的手,泣道:“呸呸呸!你们都是坏人,我怎可把你当娘!你们现在就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我的亲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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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娘一回来,赵公子便像一个有着高规格待遇的囚犯,一直被牢牢地看管在府中。
可以散步,不许出府,只给肉吃,不给酒喝,不准赌钱,只准读书。
赵公子对这样的日子是无聊难耐透顶。因为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安安静静的人,还真叫宋雪燕说准了,他一点也不像娘,宋雪燕毕竟还懂得诗词墨画什么的,可他却什么也不想学,书看不进,笔握不住,成天只想着花钱生乐,十足的徒有驱壳,一肚草包。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出身贫寒,却能成就一番大业,有些人养尊处优,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赵公子正是这样一个酒囊饭袋的公子哥。
这不,虽然他的手里抓着一本书,眼睛却是看也不看,闭上眼,嘴里乌鲁乌鲁地肯定不是在背书。
忽然,他睁开眼,想到了什么,丢下书,一屁股钻进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笼子,笼子里关养着一只斗鸡,这是他让胖子偷偷带进来的,胖子每天都来给它喂食,却是打死也不敢给夫人知道。
赵公子满脸欢喜地趴在床底边逗着笼子里的鸡玩。有了玩,他什么都抛开了,他只追求玩。
突然有只脚踩在他屁股上,以为是胖子,他不禁骂道:“大胆的死胖子,竟敢踩老子屁股,小心揍你!”
啪!
那个人听罢反而更使劲地跺他一脚,自己接着被那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不是胖子,却是一个瘦长黑衣蒙面人,正露着一双凶眼瞪他。
赵公子大吃一惊,颤道:“你是何人?跑来想要做什么?!”
蒙面人冷冷道:“麻烦公子跟我走一趟。”
道罢,不由分说,将赵公子往胳肢窝底下一夹,飞快劫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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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子被人劫走了?!”
赵震山和宋雪燕听得胖子气喘吁吁地来报,顿感惊讶。
赵震山急道:“是什么样的人劫走了公子?”
胖子道:“那人蒙着面,奔跑极快,天又黑,小的实在没没没怎么看清。”
宋雪燕忽然问道:“那人是男是女?”
“看身形定当是男的,若是女的也没那么大的力气。”
“哦,那赶紧派人去追去找啊!”
“是!”胖子急火火地来,又急火火地去。
胖子一走,赵震山就用手点着宋雪燕怨道:“你呀你呀,听说你把人家姑娘给弄回来,这下好了,人家把你儿子也给劫走了,瞧你干的好事啊。”
宋雪燕道:“你怎么知道孩儿是叫荷花裁坊给劫走的,胖子不是说了么,劫公子的是个男的。”
“人家不会请个高人来么?”
“不对,我看不对。”宋雪燕思索一下道,“曹义跟我说过,把姑娘弄回来没有人看到,消息也是严加封锁的,夏荷花根本没那么快知道碧微会在我这儿,就算她知道了,她会直接跟我要人的,再说,凭她一个裁衣裳的妇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请的到这么身手矫健的人,况且,我们是想要人家的姑娘,她也想要回自己的姑娘,要我家公子作什么?”
赵震山听宋雪燕说的有道理,道“你意思是说这是两码事?”
“难道不会是么?”
赵震山思索一会,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震山,你看!”
宋雪燕突然指着门框惊呼。
门框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刀上订张纸条。
赵震山上前摘下来读道:
“贵公子在我们手里,限你三天内还足我们三十万两银子!”
这个世上,真是越有不甘心做的事情,越逼着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