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那七色玻璃钻进教堂里,想用强光把还在梦乡里的人们叫醒的时候,却还是无可奈何的早早确认了它自己的失败,因为似乎已经有一位跃过了光芒的信徒,先她一步开始了准备。
原先这座破旧到连信仰都快没有的教堂里是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每一天,每一次都是那个扣着肚皮上汗毛的大汉睡到肚子饿的开始叫唤的时候才会慢悠悠的翻坐起来。
花了短短的几分钟后,光才猛然意识到,从昨天晚上开始,这里多出了一个新的住民,而且看上去还保留着一切养成的习惯。所以光退缩了,渐渐的隐藏到了云层之后窥觑着。
“……”在穿戴好了必要的衣装之后,并没有任何打算的芙蕾娅选择了静坐。
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关系,以现在的时间来说离晨起之后的祷告还有好一阵子,立刻就去那等候也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届时肯定会因为精力的涣散而无法全身心的投入。而在这种寄居他乡的情况下也不能期待什么一直以来随叫随到的点心,毕竟能被招待免费住下就已经很好了。周围不能算是安静,虽然也有着同为信徒的人类,但是显然也没有办法和他用交谈来打发时间。要说为什么的话……
“呼……”
芙蕾娅艰难的呼出了一口气,继而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呼吸。谁也没有限制她的呼吸次数,但是在这里贪婪的吞噬着空气是十分不明智的做法。用帘布隔开,在远处长椅上躺着不停打着呼噜的男人即便昨天晚上应该是洗了澡的,可是到了早晨还是因为他而导致教堂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更难以忍受的怪异气息。
有点像是脚臭和汗臭混合起来的味道,反正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会让人想吸第二口的。不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人的体质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整个教堂没有做好日常的保洁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吧,尽管这一部分责任也是在那个呼呼大睡的教士头上就是了。
一阵水流的冲刷声。提起水桶的芙蕾娅仿佛也因为突然找到了一点“临时目标”而变得安心起来,尽管这种体力活哪怕是放在以前都不应该是芙蕾娅应该做的事情,不过已经习惯了经常打扫房间的她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陌生,如果真的要扯到什么问题的话。恐怕也就是这个教堂的脏乱程度,远远的超过了她的想象了吧。
肉体上的不适应都应该忍受,而精神上的脏乱则是必须清除的,这样脏乱的环境下,恐怕就连祈祷都要打上五折。
一边低吟着熟悉的话语借以驱赶走并没有什么“罪”。所以也不应该被碾死的蚊虫,芙蕾娅一边在那七色的玻璃上擦拭着。水桶里的清水很快就变成了浊流,不停的更换,不停的擦拭,树林间的鸟兽也终于醒了过来,虽然就这个时间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虫子可找了。
因此它们只得用叫唤来抱怨着自身的失误,继而硬着头皮开始一天的生存,久违的汗水与劳累混合着稍显兴奋的心情也终于缓缓的涌了上来,为了平复一下显得有些紧张的动作,芙蕾娅选择了稍稍的休息一番。
明明这应该是不小的动静。可是躺在长椅上的家伙仍旧肚皮朝天打着呼噜,或许是因为将仅有的床铺让给了“女士”而导致了在坚硬的长椅上睡着产生了多余的疲劳?可不管怎么看这位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的,名为曼陀罗大叔教士仅仅只是因为在懒床而已吧。
啊……说起来,和他一道的应该还有一只妖怪吧。虽然对于妖怪为什么会成为信徒这一点稍稍有些费解,不过也的确是一件好事。她也应该是在这里的才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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