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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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奇能异士是有气场的,萧从容总算领教了,才走进来,她的目光就被中台桌边的人吸引住了,不是杨细,不是谢卫弘,而是静静地坐在东边的那个男人。
从侧面看,他面孔修长,皮肤白皙,蓄了几绺胡须在下颚上,那胡须是银白色的,衬了他的五官,竟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年龄.
萧从容越往前走,感觉他身上反射回来的压力就越大,最后让她脸上都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人,他弄那么大的气场出来是针对她还是针对他们所有人呢?
“哦,萧王妃来了!”杨细发现她,站了起来,萧从容看见他身边的那人也跟着转过了头,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气场毫无觉察,漠然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迟疑了一下,还是顶着压力艰难地往前走,就算这人来意不善,就算是考验,她都不允许自己退却,否则这茶楼也开不下去了。
她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远处的清波注意到了异样,刚想过来就见萧从容微微地摇了摇头,她就站住了,担心地看着萧从容的拐杖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自己。
谢卫弘和杨细也注意到了异常,两人都下意识地看向罗林海,罗林海却很淡然地看着窗外,似乎对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萧从容扫视了一下茶楼里,除了这一桌人别的人都很正常,看那人就是一副挑衅的样子,她就犟上了,不信自己走不到他们桌边。她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调动了内力来抵挡这种压力。
不知对方的深浅,她一次就用上了七分的内力,才一抵抗,就觉得身上舒服了点,她试着又加了一分,突然反馈回来的压力就击得她体内肺脏都挤在了一起,极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想吐,她没发现自己的脸色瞬间就青了。
萧从容挣扎着抬眼,对上了那人的视线,一瞬间她看到那人眼中闪过了异样的紫色光彩,似乎对她能承受住这种压力而感到震惊。
萧从容和他对视着,那种倔强不服输的狠劲就从眼中传递给了对方。
汗水从额间掉下,掉在了眼睫毛上,一瞬间模糊了视线,她隐隐觉得自己看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然后压力顿减,一种模糊的非常舒服的气流就慢慢在她身上轻抚过,所过之处让她说不出的舒坦。
有一瞬间,萧从容有种错觉,觉得就算她现在把拐杖扔了,她也能好好地走到他们桌边……
这种善意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让萧从容不觉就收回了戒备之心,抬手抹了抹汗,绽出了一个微笑迎上前。
杨细看到罗林海没再为难她,莫名地放下心,赶紧拉椅子给她坐下,介绍了罗林海和谢卫弘。
“原来是罗族长和谢族长啊,久仰久仰!”萧从容有点受宠若惊了,楚轻狂也没告诉她谢卫弘会来,她更想不到刚才给她压力的人竟然是神秘的罗家族长。想到刚才的事,她忍不住一阵后怕,要是顶不过去,这罗族长此时也不会继续坐着了,估计连谢卫弘都不会买楚轻狂的面子了。
这算通过了罗族长的考验了吗?萧从容并不指望凭这一点就能收服罗林海,她不求做他的朋友,只要他不做他们的敌人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这酒楼是你的吧?”罗林海一张嘴就戳破了萧从容的伪装,这没有让她感到意外,这本来就是遮掩俗人眼睛的俗事,真正要隐瞒这种有心人,那是不可能的!
“罗族长是否发现了不妥处?”萧从容对五大家族做过研究,自然知道罗林海精通风水,对这些她虽然不懂,也不会蠢得去挑战人家的专长,入乡随俗,问问也是应景而已。
“门口的植物摆放不对,换个方向排成一排旺夫,想生孩子种一些爬藤类的植物,越多越好……”
罗族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打翻了一群人,萧从容不知道他轻易不给人看风水的惯例还不怎么样,杨细和谢卫弘却是惊得嘴张了老大,愕然地看罗族长为这个才见面的女人操心操到了旺夫生子……
而门口才进来的楚轻狂,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想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