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力道极大,李婉与她的婢女头部朝下,深深地扎入了荷花池的淤泥之中。
因为是淤泥,是以,当她二人头部扎入时,竟是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扎入淤泥之后,却见两人的脚步一直不停地在上方挥动挣扎着。
喻微言在瞧见这番状况时,直叹逐日逐月的力道之大,方向之精准,就是要将她二人头部往下扎,效果才是好的呀。
喻子承在瞧见这样的状况时,惊得眼眸微睁,嘴巴微张,他转头一看,发现逐日逐月二人怀抱长剑,面无表情地开步而来,他们的身后是一架肩舆,百里无尘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被人抬在肩舆之上,身旁有人打着宝盖华顶。
此时,这位爷正摇晃着手中折扇,看着好不惬意,肩舆之后是迤逦而来的宫女长队与侍卫长队,竟有五十人之多,气势壮观,堪比帝王。
喻微言早在李婉跟她说话时便瞥见了百里无尘的庞大队伍,依照她对百里无尘的了解,他最是讨厌别人挡他的道,而他的怪癖是,别人要在不经过他提醒之下,自动自发地为他让道。
当时,李婉背对队伍而站,自然不知道他的到来,是以,被逐日逐月扔下荷花池是必定的结果,再加之,她方才大声说的话,百里无尘定然听见了,所以啊,李婉与她的婢女,灾难恐怕还不止于此。
喻微言与喻子承立在九曲长桥之边,看着逐日逐月开道而去,看着百里无尘带着他的庞大队伍扬长而去。
百里无尘的肩舆在经过喻微言的跟前儿时,他凤眸微瞥,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那眼神似海一般深邃,那笑容则是带着慑人的蛊惑。
喻微言别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庞大而华丽的队伍渐渐远去,喻微言刚想抬步,却是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哥,坐在肩舆之上的人就是贤王么?”
“是的。”
“哇,他长得好英俊,好有气势哦……”
喻微言眼眸微转,发现邹老太君已经带着喻子琪与喻微琴兄妹二人到得了九曲长桥,方才那一声问话乃是喻微琴发出的。
听这声音,喻微琴怕是对百里无尘一见钟情了,果真是骚包男啊,一旦出场便能引得女子为他侧目。
“言儿,走到为父后面去。”当喻微言还在感叹百里无尘的骚包时,却听喻长青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喻微言看都没看喻长青一眼,拉着喻子承的手步上了九曲长桥。
渡口有三艘画舫,第一艘是皇帝后妃与皇子公主的画舫,第二艘则是属于百里无尘专属的画舫,第三艘是文武百官乘坐的画舫。
到得渡口之后,喻微言拉着喻子承立在原处,不太想与喻长青等人坐一艘画舫,她瞥了一眼画舫旁边似乎有一艘小船,准备拉着喻子承去乘那艘小的,喻长青见状,眉毛倒竖,厉喝道:“你这个不孝女,还不赶紧地上来?”
喻府的众人在听见喻长青的厉喝声后,皆立在原地看向喻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