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清秀宫已经被卿女糟践的不成样子,已经不能住人,所以她也只好搬到别的地方‘委屈‘一天。
当天她与童战一同用膳,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让卿女不由得胃口大开。
这倒不是她嘴馋,而是这个味道,真的是太让人怀念了,真是好久都没有吃过这里的菜,都快忘记是什么味道了。
童战发现卿女这次病愈之后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脾气,那动作,还有那眼神都让自己有些陌生,但那源自于血脉中的亲近却是深深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小姑姑。
饭间童战也貌似不经意的问了卿女一些事情,大多都被她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回答了,惟独问她为什么非要去天玄宗,卿女要么就沉默,要么就板着人见人爱得小脸老气横秋的教训童战有时间不观察国家大事反而打听别人的私事,各种缺点那说得真是是套一套的,童战汗颜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总之,就是不往正道赶。
童战无比的费解,你这小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事情,非要瞒着我们所有人呢。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他嘴上是断然不敢说的。
晚风习习,卿女坐在屋子里,透过窗子呆呆的望着前方的几颗树,秋水眸子中微微的有些水雾,还时不时的发出两声无痛的低吟。
她身后的两名侍女在瞧见后皆是无奈的摇头叹息,不过她们的叹息却不是因为卿女那多情善感的表情把她们感染了,哪怕就是单纯的心疼主子,担心主子的丁点情绪都没有。
而是她们想着只要卿女一会不休息,她们就得跟着一会不休息,卿女一夜不休息,她们也只能跟着一夜不休息。
这是她们做下人的职责所在,王朝的历法写着的,她们没有人身自由。
她们纯纯的是为了自己的没人权而叹息,为了自己的命苦而叹息。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能伺候自己。”
正在她们无处道苦水之时,卿女的一席话,恰巧正中了她们的下怀。
两女眼睛闪烁着光芒,卿女的话无疑是让她们解放,虽然心里很开心,但她们还是假惺惺的试探道:“大长公主!”
这是她们的职责。
“下去吧。”卿女没有回头,话音里不带一丝的情感,听不出来她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
“是。”
两女作揖退下,行至老远,方才松了一口气,又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虽然声音很小,但却依然能够被卿女听得清清楚楚。
“大长公主今天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了,反正咱们是轻松了,听说她明天要去天玄宗,咱们以后也不用伺候这个病秧子了。”
“如此说来,咱们解脱了?”
“当然。”
“……”
屋子里卿女冷冷的望着退到远处正互相交谈的两人片刻,突然的嘴角上扬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样的藐视浮世规矩的表情,与之如今的年纪却是大不相符,不过这样的表情也仅仅在脸上维持几个瞬间,便烟消云散…
“天玄宗距离这里三千里,行程大概是十天,而且到了天玄宗我还要等待两年后的选拔......照这样的进度,我和师父应该还有两年才能相见,这可不行。”
说到这,卿女眉头不经意的皱起,她真的很着急切的想要见到师父啊。
“辛辛苦苦三千年,一遭失误回从前啊。”
苦笑一声,卿女的两眼中闪过一丝的迷离,思维陷入了回忆。
三千年前,她在人界最高的山峰阴邙山顶从人王境冲击仙境,但却失败了。
如果单纯的只是失败还没什么,顶多就是散尽功力,大不了从头再来,以她上万年的生命来说,再来三千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并不是一般的失败,这是从人途到仙途的失败,这种失败,是会遭到天道的反噬的。
失败后天空黑云滚滚,十数道手腕粗细的天雷从天际笔直轰下,将她的肉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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