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否则景琰这次要受大委屈了。
他性子又不和软,遇事急躁,一不小心,就被人家拉进套里去了。”
“有皇兄圣明勘察,景琰还怕什么?”纪王笑了笑,转头又看看夏冬,“夏冬这些年也够苦了,难免偏激了些,皇兄也宽大一二吧。”
梁帝冷笑一声,怒意又起,“朕现在还懒得处置她。
蒙挚!”
“臣在。”
“你率一千禁军,立即查封悬镜司,上下人等,均囚于司内候旨,如有敢擅动者,斩!”
“臣遵旨。”蒙挚躬下身去,又问道,“那夏江呢?陛下要见他吗?”
“他干出这样欺君妄为的事情来,还见什么见?”梁帝此时在盛怒之中,提起夏江火气更旺,“他……还有这个夏冬,全都给朕押入天牢!”
蒙挚再次躬身领命,迟疑了一下又道:“臣刚才去悬镜司时,远远看见夏秋正押着梅长苏去牢房,瞧苏先生那样子,竟象是受了刑……”
“受刑?”梁帝一惊,“朕只说让问话,怎么会下牢?怎么会动起刑来?”
“陛下您知道,夏江在自己悬镜司里行事,当然是无所顾忌的……”
梁帝怔了怔,长叹一声,“现在看来,梅长苏根本与此事无关,夏江大概是想通过他坐实景琰的罪状吧……是朕一时心急,害他落到了夏江手中受罪,你这次过去,一并把他解救出来,送回府去好生将息一下吧。”
“是。”蒙挚再拜起身,正朝外走,一个小黄门匆匆进来禀道:“陛下,刑部尚书蔡荃在殿外候旨,说有要事回禀陛下。”
第七卷 情义千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旧案
昨天才知道,原来看现场演唱会是看不清楚人的,如果不是有大屏幕,我根本认不出台上那个小小的人影是周杰伦……下次再不去了,让年轻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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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梁制,自除夕日封印,到正月十六开笔,是年节假日,免朝。
现在刚刚初九,年还没过完,蔡荃在这个时候请旨求见,必然不是为了寻常之事,所以尽管梁帝现在心绪烦乱,还是命人宣他进来。
“皇兄要议朝事,臣弟也该告退了。”纪王忙起身道。
“你坐下,多陪朕一会儿。”梁帝满面疲色地抬了抬手,“朕还想跟你聊聊。
再说了,什么朝事你听不得?”
“是。”纪王不敢有违,依言重新坐下。
少顷,刑部尚书蔡荃被引领入殿。
他只有三十多岁,是六部官员中除了沈追外最年轻的一个,面白无须,容貌方正,一举一动舒爽利落,明显透着一股自信。
行完君臣大礼后,他便东向跪坐在殿中。
“蔡卿入宫有何事奏报啊?”
“回禀陛下,”蔡荃以一种平板的语调道,“刑部最近审结了一桩案子,与去年户部暗设私炮坊的事件有所关联,臣认为有必要向陛下禀报详情。”
“私炮坊?”梁帝皱眉想了想,“就是献王与户部原来那个楼之敬勾结谋利的事情?不是早就弄清楚了吗?怎么,难道有什么差错吗?”
梁帝口中的献王,指的当然是被废不满一年的前太子,当年他指使楼之敬暗设私炮坊获取暴利的事情被揭破后,曾引起很大的风波,那也是他滑下太子宝座过程中很重要的一次跌落。
“私炮坊案件由户部沈大人亲自查审,案情清楚,帐目分明,献王与楼之敬在其间所应承担的罪责也无丝毫不爽,臣并不是说它有什么差错,”蔡荃在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臣所指的是……引发私炮坊的那次爆炸……”
“爆炸?”
“是,死六十九人,伤一百五十七人,上百户人家毁于大火,一时民怨沸腾……”
“不是有处置吗?对百姓也安抚过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足?”梁帝微微有些不悦。
“当时,大家都以为那是一次意外,是由于私炮坊内用火不慎才引发的爆炸。”蔡荃抬起双眼,直面高高踞于君位的皇帝,“但据臣近日的发现,这并非一次意外。”
梁帝眉毛一跳,还未开言,纪王已经忍不住惊诧,失声道:“不是意外?难道还会是什么人故意的?”
“臣有证词,陛下请看。”蔡荃并没有直接回答纪王的问话,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卷文书,由太监交递到了御案之上。
梁帝慢慢展开书卷,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没什么,越看脸色越阴沉,等看到第三页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将整卷文书摔在地上。
纪王原本就坐在梁帝身侧,这时悄悄俯身过去拾起文书看了起来,结果还没看到一半,也已面如土色。
“陛下,这五份证词是分别提取的,所述之事尽皆吻合,没有破绽,臣认为是可信的。”蔡荃仍是静静地道,“从最初那名盗匪为了减罪首告开始,臣一层一层追查上去,真相越来越让人惊心。
其实查到现在,臣自知还远远没有查到根儿上,但既然已经牵涉到同级官员,臣就不能擅动,所以今日入宫请旨,请陛下恩准命廷尉司派员监察,臣希望能够尽快提审大理寺卿朱樾。”
“虽然说最终指认到了朱樾头上,”纪王怔怔地问道,“但是……但是朱樾为什么要指使这些人引爆私炮坊啊?
对于这个问题,梁帝用力抿紧了唇角,蔡荃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为什么?如此天真的问题大约也只有诗酒风流的纪王才问得出来,而即使是纪王自己,他也在刚问完没多久就反应了过来。
朱樾的后面是谁,不用审也知道。
以那种惨烈的方式揭露私炮坊的隐秘,从而煽动起重重民怨指向当时的太子,这样做会给另一人带来多么大的好处,那当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梁帝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早就气得四肢冰凉,说不出话来。
私炮坊、朱樾、大理寺、悬镜司、夏江、卫峥……这些名词混乱地在脑子里翻滚,令他昏沉沉头痛如裂,而在这一团乱麻之中,唯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