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墙的事,陆寿增酒醒后没有再提,却整日挂着笑。陆忠给他透露拆墙的日子暂定在年后,陆寿增点头表示知晓,八年他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两月时间。
陆小乙能明显感觉到陆家小院涌动着莫名的喜气,陆寿增心情大好,连带陆婆子和陆勇都自由起来,陆婆子走东家串西家询问宰猪的事,陆勇也时常偷溜出去找村里同龄人扯些闲杂趣事。
这天,是陆寿增跟杨屠约好卖猪的日子,不得不说陆婆子缺点虽多,养猪技术却是一流,眼见着两头肥滚滚的黑毛猪在圈舍里活蹦乱跳,好是欢喜!
不料,自带杀气的杨屠一露面,两头肥猪立即暴躁起来。
陆小乙严重怀疑这两头猪沾染了陆婆子泼赖的性子,在猪圈里发了疯的串游,叫声更是凄厉。
纵使杨屠这样经验老道的屠子,也不敢单挑两头肥猪,被撞倒踩上几脚可不是闹着玩的。遂叫上两儿子,把圈门打开,放出一头猪各个击破。纵然如此,三人也花费了一番大力气才把两头肥猪捆绑好搬上车。
陆寿增带着陆忠和陆勇全副武装也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圈舍附近起威胁恐吓作用。
杨屠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抱怨道:“陆二叔呢,你家猪年年如此,最是折腾人,往后我都不敢来了。”
陆寿增哈哈大笑,安慰道:“莫怕莫怕,越是欢实的猪,肉越好吃。”
杨屠苦笑道:“越欢实瘦肉越多,不好卖呀!”
陆寿增依旧笑,指着车上两头五花大绑的肥猪,说道:“放心吧,我敢赌它们的膘有楼板厚,好卖的很!”
杨屠也跟着笑起来,“瞒不过你,你老眼睛毒啊!”
杨屠的儿子已经驾好车,催促起来,杨屠道:“陆二叔,明天你早点来收钱啊,年底忙的很,我这就不聊了,还有人家等着呢!”说完跳上猪车往城里去了。
陆寿增这阵儿心情大好,连带两头猪的下水都留了下来,招呼陆忠一家这两天都在西院吃饭。
玉兰带着小乙小丁早早过去帮忙,陆婆子点明要小乙帮忙烧火,其他人等全都不屑一顾,让她们哪凉快哪呆着去。
玉兰也不计较,带着小丁到王冬梅屋里闲聊去了,唯独苦了陆小乙,憋着嘴坐在灶膛前烧火。
陆婆子抱怨完儿媳,又开始叨叨陆小乙,“也就你能入我的眼,留你烧火你就好好烧,把灶膛塞那么满干嘛?除了一团烟,半点火光都没有!”
陆小乙拿烧火棍把灶膛捅了捅,等灰烬漏去,她有凑近鼓嘴吹气,火苗猛地窜出来,她急忙躲闪,没坐稳仰倒在柴禾堆里。
陆婆子看了她一眼,到一旁的木柜里舀出一碗炒花生给她,“就知道你不乐意,瞧你嘴噘的能栓绳了,吃点花生,好好烧火。”
陆小乙接过花生,笑的开心,陆婆子朝她翻个白眼,伸手把她头顶几根柴草扯下来,也不再管她,忙着做饭去了。
柴火烧的好,不等于做出来的饭菜一定好吃。
陆小乙对陆婆子做的下水菜很不满意,腥且味淡,闻着就没有食欲,再看看玉兰和小丁,也是懒懒的吃着,小庚只爱吃红烧肉,对其它菜没兴趣。
吃罢,陆婆子把油腻腻的锅碗扔给儿媳收拾,王冬梅有身孕,玉兰大包大揽收拾干净,见小庚又被陆婆子拿好吃的哄住,便带着小乙小丁回东院。
陆小乙抱怨道:“娘,祖母做的下水菜太难吃了,有股味儿让人倒胃口。”
小丁也点头附和。
玉兰笑道:“难道你没见着你祖父你爹你小叔吃的多高兴吗?还有你祖母。”
陆小乙想一想,的确如此。
玉兰又道:“有的人吃下水菜就爱吃那种味儿,味道洗没了反而不喜欢!”
陆小乙瘪瘪嘴,嫌弃道:“呃~闻着就犯恶心。”
小丁也嫌恶的瘪嘴,挽住玉兰,道:“还是娘做的下水菜好吃!”
玉兰笑着摸小丁的头,语气温和道:“你要喜欢,改天让你爹再买一副下水回来,专门做给你吃。”
小丁高兴的点头,想到明天还要去吃陆婆子做的菜,又皱眉道:“娘,我们明天还要去吃啊,我都不想去了。”
玉兰道:“我也不想去,但不去又不行。”
陆小乙捧着肚子在炕上打滚儿,作怪道:“哎哟,我肚子疼,明天不能去了。”
小丁也赶忙跟着学。
玉兰哭笑不得,由着她俩闹腾,嘴里说道:“想不去,最好能装到明天。”
第二天中午,陆小乙和小丁果然以肚子疼为借口,没有过西院去吃饭,陆忠吓得要去请大夫,被玉兰劝住。
陆寿增让陆婆子挑些菜给孙女留着,陆婆子嘴上答应着,过后让玉兰端了两碗饭一盘素菜一点炒鸡蛋过来。
玉兰当着陆忠把饭菜摆上,淡笑着对女儿说:“肚子都疼过了吗?疼过了就赶紧来吃饭,祖母心疼你们,特意挑了清淡的菜端来。”
陆忠瞅了瞅盘里的红萝卜丝和一点鸡蛋花,脸色不太好,对玉兰道:“你再去炒几个鸡蛋来,这点菜不够吃。”
玉兰起身离去,陆忠又关切的问小乙小丁肚子还疼否,不行就请大夫来看看。
陆小乙知道陆忠是真心疼女儿,实话道:“爹,我和小丁是装的,我们肚子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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