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因为那个时候,六房的太老太爷的小儿子出生,这为六房快要断了的香火接上了。”
“就是六房的景叔祖?”颜梓愉听过六房有位叔祖,还听说年纪很轻。
绿叶接道:“是的,六房的太太当年怀着身孕,听到丈夫死了,伤心过度,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要不是六房的太老太爷在高龄之时还能生个儿子,彭老夫人和太太可能就会追着去了。”
“景叔祖是不是在读书上很有天分?”颜梓冶被五房看中后,颜梓愉不止一次的听到其他人提起六房的景叔祖。
“可不是,以前是跟着五房上课的,这两年去京城了,没在金安城里。”绿叶道:“六房的二老太爷可不简单,从小就过目不忘,人也稳重,三岁时就能背诗了,五岁时能默写,难得一见的天才,张家以后的官场靠山就指望着六房的二老太爷了。”
这也难怪张家在知道冶哥儿的天分之后,会这般的紧张,六房的二老太爷要是出点什么事,六房就断了香火,张家的指望就没了,颜梓愉细细的想着,上一世,六房的二老太爷可是活了很久,张家的人都被灭门了,他还活着,最后去了那里,没有人知道。
“那三房和四房有打听到什么吗?”颜梓愉道。
“有的。”绿叶人长的老实,说话也实在,在张家还是很有人缘,所以打听起来也不费事,道:“三房的宇少爷是后一辈当中读书最厉害的,三房在读书上一向比其他几个房头要厉害的多,当然不能跟六房的比,三房对会读书的后辈都是尽心尽力的培养,在官场上也是有很多门路,张家在外的很多生意都是靠的三房的人在打通关系,而四房却又不同,四房一半的后辈是读书,一半的后辈是从商,会读书的就选择读书,读不了书的就从商,四房的生意做的也很大,不过比不上二房的,却也不用求到三房,四房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生意上,都有自己的人脉,所以四房跟二房和三房都合不来,倒是有时候会求到六房去。”
颜梓愉皱眉道:“这些都是怎么打听来的?”内宅里面,就是有什么消息,也不是官场和生意场上的事,怎么绿叶打听到的都是这些。
绿叶笑道:“小姐是不知道,这也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张家人都知道,张家跟其他的家族不同,官场和生意上的事都是可以拿来说的,下人们也都是听主子们有说,这才会知道这些。”
颜梓愉轻轻一笑,是自己多想了,张家没有女子无才更是德这一说,带连的就是下人们也都不是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几个房头住在一起,下人们却是没有跟主子一样分的太清楚,能合的来的都会集在一起说话,说的太多是主子们的事。
“平日里有空就多去打听一些消息,我们住在张家,要是连张家有什么变动我们都不知道,可就得吃亏了。“颜梓愉望着绿叶道。
绿叶讨好的笑道:“奴婢知道,奴婢还想在张家的日子过的好一点,可不能吃这种明面上的亏。“
长房有冶哥儿在,三房和四房可都是紧盯着,三房还有些不敢明目张胆的讨好到长房来,四房却是没有三房的顾忌,曾老安人都成了长房的常客,三天两头的到长房来找老安人说话,老安人平日里一个人呆着,也是闷的很,曾老安人是有意讨好长房,不管是在面子上,还是在说话上,都讨着老安人欢心,老安人就是心里知道四房的心意,时间久了,也会有些放松。
容氏今日过来找五舅母,拉着手笑道:“下个月初九就是金安城的赏花节,去的人可多了,今年刚好订了雅间,弟妹要是没什么事,就一起去看看热闹。”
赏花节每年都有,就是在春天百花盛开之时,其实这也是四房张罗起来办的赏花节,目的是能结识到更多的人,也能拉近不少人的关系,四房在手腕上一向是很强,不同二房,一样有在做生意,可二房除了用银子打通关系外,就得靠三房和六房了,这种雅趣二房没能力办也不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