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草吗?嗯?多动动脑子,怎么给牲口下料,不用我教你吧?”
“是是是……”惊恐地盯着那把随时能射出子弹的枪口,武强一迭声地答应。两只手不停地摇摆:“吴登坤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那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脑袋上冰凉冰凉的,武强大气都不敢出,“吴登坤……你不要生气……前两次还是成功了的,再有两次,两次!再有两次,我们让她怎么死,她就得怎么死。晚饭、晚饭,我加大量!我弄死她!”
“废物!”登坤的声音森寒阴冷,“一个小丫头,这么久了都搞不定,你怎么不去吃屎?”
“是是是、我该吃屎,我该死……啊!”武强惨叫一声。
“滚蛋——”登坤一脚踹在他胸口,“给我精神点!继续盯住她!不想让你女儿尝那滋味,就继续给她加料!”
武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语气却是软的,他伏在地上哀声乞求:“我都听您的!您放过小茉莉……”
“想让我放过小茉莉?可以,”登坤阴森一笑,用枪杆拍了拍武强的脸,“那就警醒点,多给牲口加料!”
“是是是、那我出去了,”武强避过登坤指在他脑袋上的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着登坤,想问什么又不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
武强咯噔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把汗说:“现在、现在……”
登坤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带她去老康那里赌石,她剩一分钱出来,小心你的脑袋!”
苏韵和钱艳丽被武强带到二楼的一间赌石大厅。她将大背包随身背着,武强示意她将背包放下,她却摇了摇头,像是很不放心让这些人看管。
武强没再管她,领着两人往里走。
这间大厅面积不小,地上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或黄或黑其貌不扬的石头,大的有一两个平方米,起码有几百斤重,小的有篮球大小的、有足球大小的,还有拳头大小的。
房间里,除了正在挑石头的玉石商人,还有不少端着枪的守卫。
武强领着她俩来到一堆石头前,指着那些石头说:“这些包着外壳的翡翠原石叫毛料!”
这些苏韵都懂,因为翡翠矿石外都有一层薄厚不均的风化皮壳。
正是这层外皮的遮挡,使人们无法看到矿石里翡翠的成色。
一些有经验的人会根据皮壳的特征和在局部上开的“门子”,凭经验来推断原石内部翡翠的优劣。
见两人听得认真,武强才继续说:“有这块壳包着,具体哪块毛料里面有翡翠谁也不知道。但是,怎么挑毛料这里面还是有点门道的。我跟老苏关系不错,我给你们讲讲,你俩好好听着。你们看这块,”他拿起一块毛料,“这块毛料的表皮上出现的与其它地方不同的细沙形成的细条,这叫蟒。有点像被什么东西压、烫出来的,你摸摸,蟒摸着不糙手。你们来摸摸。”
他将毛料递给苏韵和钱艳丽,两人摸了一下,纷纷点头。
武强又接着说:“你们挑毛料的时候,要是发现黑石头上有灰白蟒像鼻涕一样,赌涨的把握很大。蟒上如果再有一点松花,那就是难得的表现。”
“松花是什么?”钱艳丽问。
“松花,松花……”武强左右看了看,“这一时也找不到带松花的,你俩仔细找找吧,就是表皮上有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的色块、斑块、条带状的东西,一般是越绿越鲜越好。好表但是没有松花的,里边很少会有色。明白了吗?”
见两人似懂非懂的点头,武强一笑说:“赌哪块毛料里有翡翠,主要还是看蟒和松花的表现。不过,也不一定,有的表现特别好的毛料,开出来却啥也没有。但有的表现不好的,还就能开出绿来。这都说不定。”
苏韵连忙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其实武强说的只是选好料的一小部分,真正选好料的技巧比这复杂得多。
除了看蟒纹松花,还可以从翡翠毛料的皮壳来判断里面是否有极品翡翠,比如老象皮:质地好,多为玻璃地;黑腊皮:一般种好,会出瓜绿和水绿色;黑乌沙皮:黑得“乌亮”则水好色浓,会出帝王绿色,等等。
但是,经验都是人总结出来的,目前来说大多是以看蟒纹松花这种方法挑毛料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我说的这些是全赌,还有就是半赌。你看那台上摆的都是半赌的毛料。”武强领着她俩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