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澎湃地游,突然听到船上有人喊我。我一扭头正好看到陈正在大力挥手说:"错了,关仁,方向错了,是那边,这边就是大海了。"
"啊......?"我抹把脸上的海水,心中感慨万千地说,这怎么跟当初我跳大河那次一模一样啊。
我调转方向,正要再游,突然我又想起一事,于是拧身大声喊:"陈前辈,你师兄怎么称呼啊。"
陈正回:"姓应,名苍槐!苍天的苍,槐树的槐!"
应苍槐,好有古韵的名字!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于是对准正确的方向放松地游了起来。
我游了大概十多分钟身体就热呼起来,感觉水也不那么凉了,只是四周还是有大团的雾气,让人辨不清楚方向。可我心里那个呼唤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那声音清楚地帮我调整着方位,在错综复杂的礁石群中,来回的穿行。
果然有漩涡,我看到二十多米远的地方,一片面积大概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区域横生了一个大大的漩涡。
漩涡没有声音就是那么一个劲地旋啊旋的......
我看着感觉心哆嗦了一下,于是小心扳着身边的礁石,重又调整方向绕过去继续游。
又游了将近十分钟吧,我好像穿过了浓雾覆盖的区域,眼前视线唰的一下豁然开朗,就见到了一座小岛。
岛屿不大,上面就有座好像是火山似的山峰,四周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植被,环境看上去非常不错。
找到了目标,我更加兴奋,想像着可以见到传说中最神的一个人,我加快了速度,唰唰游了起来。
可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向下沉,我奋力一挣的同时,身体没起来不说,反而沉的更快了,咦,怎么个情况,我奋力抻了个脑袋,向四周一瞅。眼中看到的情形瞬间就让我陷入到了一股子莫名的绝望中。
我竟然游到一个大大的漩涡边缘了。
这漩涡竟然比我刚才看到的那个还要大上三倍有余,它占据了这附近一大片的海域,幽幽的不知不觉就将我吸了过去,然后我的身体失去控制,正慢慢的朝那个漩涡的中心接近,接近。
我不是鱼,没鳃,吸进去,妥妥儿的了,南太平洋的鱼儿们又有人肉吃了。
挣吧!奋力游!
我咬了牙,拼尽全力向外游。
可我是在跟大海作较量啊,那力量强大的根本不容人做任何的反抗,并且我发现我游的越快,那漩涡的力量就越大。
我这是要挂吗?真的要挂吗?
这要是挂了,我多没有名儿啊,人家都不知道我怎么死的。我......
继续游!
我不想停止抗争,就这么一个劲的游啊游,调起全身的力气不惜用上所谓的暗劲。可水里和陆地是两码事儿。不管我怎么用力,怎么折腾,最终到了还是没能脱离漩涡的区域。
然后......
唰!
我就这么活生生的给吸进去了。
到了海水里面,水压一下子上来,触目皆是一片气泡还有激流,然后我什么都看不清。海水冰冷刺骨,同时伴随我下沉的深度增加,我眼前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横糊,我想要呼吸,可这不是陆地,我没法儿喘气儿。我感觉胸膛里闷得慌,全身发憋,发胀,耳朵里头好像有个小心脏似的砰砰乱跳。
我要挣扎,不能就这么放松。
当下,我不顾那么多,咬了牙,继续跟扯着我向下坠的力量抗着,争着,我不服!
我不知道自已折腾了多久,只觉得实在是憋不住气了,我要呼吸,要呼吸,可是我不能呼吸,我......
两下一挣,我突然就失去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死了吗?
不知过去多久,意识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上,我试着呼吸一下,咦,有门儿能呼吸了。然后我抬了抬手臂,又屈了屈腿,发现一切都在。最终我试着睁了下眼。
天空很蓝,碧空若洗,太阳极足晒的我脸上的皮肤发疼。
这是哪儿?我抬头看了眼四周,然后发现我躺在沙滩上,身下是松软潮湿的海沙,远处就是苍芒且遍布了无数暗礁漩涡的大海。
我静心想了想,末了扑腾一下从地面上站起来,我朝远处看了看。
雾气已经散去,我隐约能看到陈正的渔船正停在远处的海面上。我这是上岛了,可刚才我明明是让漩涡给卷进去了呀。难道......?
我想了下,难道说应苍槐前辈把我给救了?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儿呢?
脑子刚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胃里难受,然后我低头哇......
一口口的海水就从我的嘴里吐出来了。
那个酸爽啊,甭提了!
我吐了足有五分钟,总算把喝进去的海水吐空了,然后我躺在沙滩定过一会儿神儿后,我看了看身上,包什么的都在,没有丢失。于是我解下来,取出里面东西拿过信号枪,对准天空,砰!
我算是给陈正发过信号了。
五分钟后,我看着那条渔船启动,然后慢慢一点点在视线中消失了。
我转过身面朝小岛,大声喊:"应前辈,应苍槐前辈,应前辈!"
我真是叫破喉咙了,可没人回答我不说我之前感应的那道气息也没有了。
坑啊!
这要全是假的,我可要上演荒岛余生的大片儿了。
当下,我静了静心,觉得先熟悉下周边再说吧。于是,我光了脚就在这沙滩上绕小岛走了一圈。
岛是不大,但走一圈也花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绕行完毕,我补充点东西。想了想后,就开始在沙滩上打拳,行桩,蒙眼观太阳,继续我那套修行。
一直到了晚上,还是没人出现,我继续晚上该做的功课。
做完了后,补了食物,我在这附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就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起,睁开眼四下一打量我就惊了。
首先我的包让人翻过了,陈正前辈写的那个笔记上压了块石头,石头上有人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一行苍劲的字。'小陈子终于有点长进了。'
再然后,我看到笔记本底下竟然还有一张很古旧的草纸,草纸上则写满了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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