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而是闭了眼,继续打坐。
良久。
不知何时,我进入到那种全身与呼吸相合的奇妙状态。很舒服,每个毛孔都打开,随了呼吸而有规律的收缩。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总之,非常的舒适。渐渐,我进入一种高度的冥想中,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突然,可能是一瞬间,也很可能是很久,我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是......
她是萨满婆子。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用不太连续的声音说着
苗......人......苗族......巫......仡灌......仡灌......
什么,说的是什么?
我正想仔细听,那声音却没了。
与此同时,我冷不丁地回过神,睁眼,发现自已身上透了一层的臭汗。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试着活动下手脚,感觉还好,不像之前那么困乏了,有了一丝的力气。
这时,我鼻端闻到了一股子烧纸独有的糊味儿。
于是起身,穿了鞋到外面,正好看到尹锋和扣脚老大,正蹲在地上的一个火盆里烧纸。
见到我来了,尹锋说:"关兄弟醒了?见你在打坐,回来时就没叫你。"
我说:"嗯,刚才打了会坐,回了不少的神儿。"
尹锋:"道门打坐功夫,对武者好处很大,不过,一般人如果没明师护法,独自不太敢坐。因为,怕引来外邪,那样就麻烦了。你......"
尹锋看了看说:"好像童年有什么奇遇吧。"
我笑了下,没说什么。尽刚在划。
尹锋也就没再多问。
"来吧,给子月烧些纸钱。"
我说:"好嘞。"
这就过去,蹲下,拿了纸,放到火盆里。
尹锋也拿了纸,边烧边念叨:"子月啊,你到了那边,放下这执念,来生投胎,就再别习武了,改做生意,别的什么,比这都强。"
我也是念叨:"武者相斗,必有一伤,子月前辈,你要怪我,就怪我吧,不要连累别人。"
"呸!"扣脚老大淬口唾沫:"怪啥怪呀,要不给他打死,我看呐,今天咱们都悬。"
听这话,我和尹锋相视苦笑,摇头无语。
老大话粗,理不粗。今天这形势,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人既然已经走了,就希望他在那边好好的吧。
烧过了纸钱。
尹锋又将在外面买的几个大冰袋拿了出来,放到子月身上给他镇着,因为一路跑车,跑半路他再坏了,那样的话,味儿大容易惹来麻烦。
晚上,尹锋说他要给子月守夜。
我说我来,尹锋说不用。
最后,老大说了,你俩快一起睡吧,他今晚负责守夜。
想想明天,还要开车,于是尹锋就同意了。
我回去仍旧没敢睡,而是吃了些东西。基本全是素的,找补了一下身体后,又打坐。
这次,好不容易把这拳劲提出来了,在身体里用心识牵着一走,感觉那个疼啊。
钻心一样。
不过疼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再疼,也得走劲不是。
坐了四个多小时,差不多两个时辰,最终全身传来那种轻灵的飘动感时,我收了功,上床睡觉。
天没亮,就起床了。
程瞎子教我的法子,果然有用,这身上的精气神不说全找回来了,起码找回来一半喽。
起床后,去找扣脚老大,却发现老大这货,竟然跟冷子月搁一张床上睡着了。
他那呼噜打的,还是震天响。
这真是猛人呐!真猛,不服是不行!
叫醒了老大,一起吃了点早饭,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车是大吉普,我坐副驾,老大和冷子月做后排。为怕有人怀疑,又特意在镇里给冷子月买了一副墨镜戴上。
接下来,我们开始长途跋涉了。
尹锋说他在后坪镇写过生,那里有一个认识的人家,这会儿去应该能找到。
于是,我们先是到长沙,然后从长沙,又到襄阳,之后又到保康,最后到了后坪镇。这一路开了差不多整整的一天一夜。
我和尹锋,我俩是两班倒的,他开累了,我开,我开一会儿,换他。
路上呢,买了不少的冰棒,雪糕,装在袋子里,给子月捂在身上。此外,车里还开冷气。
这都十月底了,车里开冷气那个滋味儿,甭提多爽喽。
到了后坪镇,我们几乎没休息。
完事儿尹锋又问人打听那个村子。
镇上人说了,那个村子可远着呢,要翻山越岭才能过去,我们开车,根本没法儿过。
没办法,尹锋下车,在镇子里来回的找。找到了一户养驴的人家。在对方手里,买了一条活驴,完事儿,又找了两个大麻袋,给冷子月头脚相扣,中间拿绳子一勒。
先开车出去,在背人的地方,把麻袋扔驴背上。又将车送到尹锋相识的那个人家寄存着。我们三人,拿了一些干粮,清水,赶着这头活驴就进山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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