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瞎子告诉我,人在胎胞的时候,生长发育所需的一切物质,都来自于我们生存的天地。吃的。喝的。甭管多贵的食材,多不健康的食物。甭管是奶粉,母乳,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是这个天地的东西,进入身体后,经过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产生出来五谷精微,供给人体吸收转换来用。人从一出生。就欠这个天地的。因为。我们的身体往根儿上论一是父母养育,二就是这个天地给的。父母我们可以报恩,我们投之以报,父母喜欢之余,会更加的恩爱我们。天地呢?如何来报?没有实际行动。有心也行。所以,就要领这颗真心,诚心。发自内心的要把自身全部的精气神回送天地。但这个,还得是练武的人做才行。因为,习武之人,身上阳烈的煞气重,邪物不敢,也不能近身。但普通人,尤其八字过弱,阴气过重的人。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容易给一些邪物可乘之机。到头来,元炁(这个字,与气,同音。)没有补到不说。搞不好,还容易沾染**因缘,最终落个精神病出来。除外,打坐的时间也有要求。要求是亥时来坐。子时来收。过程呢,心念也不一样,亥时先要静,全身静冥。不生杂念,到了子时,天地一阳动的时候,才生出来这个回送天地的念,然后到了子时中,那么一刹那,一阳大盛的时候。还要领一道,将散归,不散归的念。就是我这身体,散回天地,又不散回天地。这样一来,方能拿到那一缕宝贵的先天元炁。当晚,先是按程瞎子指导的,做了这么一遍。说实话,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至少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怎么做了。子时过后,要睡。然后睡到寅时就起。寅时起来要做什么?程瞎子告诉我,要打坐,闭着眼睛,用意识来打拳。地支十二经流注歌里讲的是,经脉寅时从肺起,卯时入大肠,辰时是胃,巳时是脾,午时是心,末时小肠,申时膀胱,酉时归肾,戌时走包络,亥时归三焦。子时入胆,丑时归肝然后到了寅时,又是一个循环了。寅时要打坐,用意识打拳,因为寅时归肺,所以要打五行拳中的劈拳。怎么用意识打呢,就是我正常打劈拳,暗劲打法,劲流在身体怎么生成,激荡,回收的。我打坐的时候,用意识把这个劲流体会一遍。打的过程中,打一会儿,收一收神,静心,什么都不要想。然后再打一会儿。一直到了辰时,胃气动了。吃饭前,要用意识来体会,横拳的劲了。因为,辰时,归脾胃,是土,五行中横拳又归土了。以此类推,白天,但凡有一点空闲,看相对应的时辰,用意识打相对应的拳。并且,这个时辰,还不是京城时间,而是我们所处地理位置的真太阳时。这样一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我无时无刻不在按天道的运行方式习拳。天道,什么是天道?程瞎子讲了,天道就是太阳每天会在不同的时间升起,又在不同的时间落下。这个过程中,产生的不同力量,就是天道的一种!而漫天星辰的运行轨迹,所含力量。便是天道的全部……我第一次发现,我真的看轻程瞎子了。我以为他只是一个会点内家功夫的中医大夫,可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程瞎子,眼睛虽瞎,但他的心,比任何一个东西都要明亮。他脑子里的知识,简直就像一个永远掏不尽的宝库。他的功夫……我知道,他真正的功夫,已经到了吓人的境地。这第一晚,只不过是熟悉,了解其中的心法。其中包括打座时,可能产生的幻相,以及应对之术,都一一详细讲解。应对之术很简单,拿拳劲一冲便可。只一动,引得天地间的真阳在体内猎猎而生,任他阴邪千万,也会在瞬间消失于无形。此外,程瞎子还跟我讲了以武入道的几个层次。分别是,人,兽,人,真人,或魔,或鬼。第一步是先做人,回返先天,第二步做兽,拥有兽的力量,体能和人的理性,情感,智慧。程瞎子跟我打个最简单比喻,猫这种动物,人不要瞧不起,猫的动作,猫跃起的力量,猫的速度,尤其,猫身上打呼噜时那种自然的虎豹雷音。这些人都不具备。还有猫跃起的高度,长度,等等这些,按比例换算到人身上。人要是能做到,才能算是过了兽这一关。但练家子,很多在这一关上,练差了。身体是达到那个要求了,但心也**为兽。嗜血,好杀,好勇,斗狠……这样的人,一样不得道,一样会迅速消亡。只有心怀正念的人,拥有智慧和冷静头脑的人,才能安然过了这一关。到了兽后,再做人。就到了练家子描述的化劲阶段了。那时,又是另一番的天地。而重新做过了人后,再突破,才能是悟道,行道,立道的真人。但也有走了邪路,上了一条大奸大恶,魔路的人。走上魔路,短时间内不会灭,因为一样,也是成了气候。但终归是邪路,到最后,还是要消亡。最后一条是修来修去,把肉身不要了的。接着受过专门秘法,修成了一个鬼灵。这就像是钟国凡身上的那个老祖宗一样。只是一道灵,除了附在身上,能搁人世间显露之外。再就是,扮个野鬼,去吓唬吓唬人了。此类鬼灵,说来也是可怜之物。可很多人,就是不明就理,以为修的是正法,到头来,成了鬼灵后,真的是后悔万分。程瞎子讲了,形意十二形,讲的就是十二种动物。描述的也是这十二种力量。把这十二种动物练上身,练明白了,练出神韵,灵气儿出来。那才叫,真正的形意拳。我现在,还差的很远,一些基本的东西,都还没有过关。程瞎子讲到这里,他问我,愿意守在这儿,住上几个月,跟他一起把这些东西悟一悟冲一冲吗?我坚定,愿意!程瞎子又问我,可能会很苦,可能会苦到让人无法忍受,甚至有些手段,会让人发指。问我,愿意吗?我果断点了点头。程瞎子说,好!“小仁子,我没看错你!打小,我见你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儿了!明儿起,咱们开练了。先睡吧!”当晚睡下,第二天,一切照旧。然后,叶凝是第四天走的。她没办法继续呆了,因为公司需要她,她离家这么久,母亲也是很惦记她。她实在是不能陪我了。我没说什么,然后跟她言定,回京城后一定通电话。就这样,由听松道长和曲二护送她,离开了这个小吊脚楼。走的时候,叶凝说不用护送。但程瞎子说了,得送,因为这里,路途极其的艰难不说,其中还有很多能让人迷路的天然关隘。一行人中,只有听松道长对这里的路熟,所以,还是得送。就这样,叶凝被送走,我的魔鬼训练开始了。头一个月,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真的是……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应该差不多。十二月底的时候,我用程瞎子的卫星电话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我说被公司派到缅甸了。在这里参加一个为期半年多的拓展培训。信号不太好,只能用卫星电话打。父母说,不用我惦记他们,又问我过年回家不。我说,可能回不了。他们说,他们过年也不在家过。他们已经在海南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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