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伺候神使的都被称为使者,这群人自从莫轩来了之后就直接没在莫轩面前说过话,莫轩都怀疑这群人是不是集体是哑巴,变态攻平时也都是吩咐之后那群人就跟哑巴似得伺候了就下去了。他的身份尴尬,不能当下人用,又不能当主子供着。变态攻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到了地就找个地方站着坐着或者找个角落窝着都行。
反正变态攻所在的玄黄殿都把他当做透明的,就吃饭时候多个份例,权当没他这个人。
变态攻又在书房看书。
莫轩也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就早晨垂帘听政结束后,左文飞把人抓过去折磨一顿,这个一般看心情和力度,听说这段时间都是一个时辰内能完事,刚过来的时候要折腾一天呢,变态攻往往都是被抬出来的,左文飞也在自己的天地殿里面累得跟狗一样。然后下午就是看书看书,除了一天三餐和睡觉,这人就是在书房里面度过的。
莫轩所在凳子上冒鼻涕泡,他是真的无聊的紧,每天就这么干坐着,一般有空就和左文飞发发通讯,左文飞忙得时候他一般自能发呆或者打瞌睡。
但是今天似乎变态攻终于对他提起了一点兴趣,因为莫轩的手上破了几个口子。
说实话,莫轩过得很烂,除了吃饭有人送,平时跟着变态攻的时候顶多有人给变态攻添茶的时候回顺着捎上自己之外,其他事情莫轩都要自己干,从早晨自己梳洗到晚上添灯。
其他倒没有太多事情,主要麻烦麻烦在洗衣服这个问题上。
莫轩深知自己能靠左文飞就这么几个月,还不如自己早点独立,这对他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大冬天的用冷水浆洗衣服实在不算一件容易事,何况他这人也算是金贵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太注意,手上破了几道小口子。
变态攻似乎对血的味道很敏感,今天一天都不断盯着莫轩看,特别是手,等到书房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之后,才开了金口:“如果受不住,就滚回天地殿去。”
莫轩虽然很想拽着变态攻的领子把他扔出去,但是看着这人的脸心里不
自觉的心软了:“我在这里很好,神上(左文飞)让我伺候殿下,我自然不会离开殿下。”
“很好?伺候?”变态攻的语调上扬了一下:“你既然喜欢在这边受苦,那就受着吧。”
日子也算是过得波澜不惊,偶尔变态攻会跟他说两句话,反正最后一般都是以变态攻的嘲讽结束。
几个月后左文飞顺利的领了便当,在一场祭典中被变态攻捅死了,临死前一晚一直念叨着莫轩帮他好好看着这个变态啊。变态攻顺利上位之后没除掉莫轩,不过自然也没把他再带在身边,远远的把他丢在小破屋里面自身自灭。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原本玄黄殿的使者全部都升了上去,有个还看他可怜偶尔送点东西给他。
托着神识洪福,他现在升级到专业听墙角了,知道温润受终于出现了。反正他也没事干,变态攻自从上位之后也没说把他怎么样,也没人敢拦着他,他就专门捡着没人的地方缩着打听八卦。
变态攻这个新任神使平时冷得跟冰柜里面爬出来似得,平时都不要人近身伺候,现在天天带了个使者出入不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他掉了一根头发都宝贝得不行。
虽然天地殿里面的人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得,但是其他地方其实跟皇宫差不多,服侍的都挺八卦的。
莫轩表示呵呵哒,那你还在床上这么折腾他,几百根头发都掉了好吗。
年三十的时候相熟的人送来份例之后竟然有一小块肉,天知道莫轩已经多久没见荤腥了,没想到吃了那么久的素胃有点受不了,折腾了半夜都睡不着,莫轩只能半夜爬起来走走。
他出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漫天的孔明灯,当年他没仔细品味,现在在这孤寂无人之处,倒是能好好欣赏了一番。漫天漆黑,星空闪烁下是许多漂浮着的各色灯,看上去颇为梦幻美丽。
天上的两盏灯好像碰在了一起,摇摇晃晃的往他的小破屋掉,莫轩许久没有乐子玩了,就弄了个小雪球,等靠近了这边了干脆把那两盏灯打了下来。
这两盏灯没什么装饰,显得非常简单,上面只依稀写了什么字,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
写得东西也不太工整,字倒是挺好看的。反正莫轩也不太懂,差不多就是写得那种苍劲有力那种吧。
莫问临轩处,自有人调弦品竹尹天下。
莫轩虽然不太懂这些玩意,但是念出来之后才发现奇怪。这里面竟然包含了自己和尹弦的名字,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幸好他这段时间并没有用自己的名字,准备来说他的称呼也很奇怪好吗,他的身份实在是不上不下,所以那些跟他相熟的都客气喊一声大人,搞得到现在还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阿弦,就是这边,我看到我们的孔明灯掉进去了。”
莫轩深知小心使得万年船,所以他就算半夜出来还是带着黑纱,铺着神识,他抬头就“看见”一个打扮漂亮的男人拖着变态攻,后面跟着一群侍从使者打着昏暗的灯笼走过来。
他这段时间瘦了许多,又是披着头发,估计现在的造型又是站在雪地里,跟鬼差不多,把漂亮男人吓得够呛,一时间分不清楚他是人是鬼,楞了一下之后躲回了变态攻怀里面。
不过就是那匆匆一睹,不知道是不是莫轩的错觉,他竟然觉得这个应该是温润受的男人长得和自己有点像。
变态攻的眼神缓缓移到了孔明灯上面,又开了金口:“打二十板子扔到刑堂去。”
然后莫轩还没反应过来就跟死狗一样的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