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次日醒来,忽觉心神甚是不宁,百般思索,仍是不得其解。莫非是林东宝出啥事?似乎不可能!莫非是李凤杳,似乎更是不可能!那么,是很久不回家了,应该回家一次吧!
太谷村那条自西东来不甚蜿蜒的小河,不再昔日清可见底的流水,却是因为夏天大旱,沿途的截流灌溉,彻底干涸。河岸两侧的田野,不是葱绿,而是青黄青黄的荷田,青黄的稻田。而荷田与稻田俱是干了,甚至已经开裂,单凭土地里还有些固存的水分未曾用尽罢了,让骤化旱地的水田还苟延一丝残喘。
这时,太谷村西边向西延伸的那条两三米宽的沙土路上,两大群人正在对视眈眈,呼喝怒骂不绝于耳。路西段是太谷西河上游的邻村抱布村村民,东段相对峙的是太谷村民,双方皆是手持木棒铁棍锄锹不一,随时会杀向对方。
矛盾起因却是昨夜两村相邻的两块田,太谷村的一村民正在引水灌溉,抱布村的邻田村民也要灌溉,便发生了争执,最后是打斗。双方都是青年,俱是好勇斗狠之辈,打斗更引来附近看田水的村民,事态便扩大了以至不可收拾。
风一回到家,家里人都是高兴得掉了眼泪。
风一家的人没有去参加打斗,都在家。风一听说起事的邻村村民正是风一的表哥,如此一来风一家的人帮本村也不是,帮亲戚也不是,便在家不理。
刀友镇的领导来了,却劝不回了村民,空是费尽唇舌而已。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两村的农夫是心如汤煮,刀友镇的官老爷们也是无心把扇摇。
家里报过平安之后,风一隐入后山,独坐山顶,俯视西路上渺小的人群,内心黯然。风一坐了许久,心情渐渐平静,便闭目入神。
“云往东,一场空;云往西,披蓑衣。”不错,村民们看到天上的白云都自东向西聚来,淡白的云渐渐厚起来,渐渐地乌黑起来。当满天集满乌云的时候,不用刀友镇领导的多言,两村的村民便是开始散走了。
天下起了雨。雨不甚大,也不甚久,但范围却是方圆十几里,也是暂时解了村民的燃眉之急。
傍晚,山上的风一,却是心力交疲。他初至炼神而已,还习练分神无门,却勉强呼风唤雨,几乎油尽灯枯。就算是修真高手还虚成就,如若不是有巨数供奉之资相请,也决不轻易做此损己利人之事。
天下也就这俗世中的风一,无知,妄为!
风一潜入戒石蓝塔之中,坐那棵榕树里,静静地恢复。
夜里,风一完全复原了,比原来更充实三分。有而不用是存势,是有利,若势利有根源补充,用尽而复充实,势利会更大……风一想到了道德经,在利而不用的原则上打开了一点缝隙,隐隐有一丝明悟。
是夜,太谷村为中心,方圆二十里内,下起了一场比白天更大的雨。而这,都是风一干的,他还暗地里把他蓝塔中的湖水汇入家乡西河的上游灌水,他有一套!
小路,自太谷村东北方向往刀友镇延伸,道路的右边是山,道路的左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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