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骗子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的猥琐气质,又听他这么说,心知面前这小子应该有过人之能,当即凝神聚气,伸手就向敖小龟胸前抓来。
敖小龟嘻嘻一笑,也没躲,就原地站着等挨这一下。
白手套司机见敖小龟居然不躲不让,犹豫了一下,手上的速度就缓了一缓,敖小龟就在这空档,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然后自己就赶紧闪开。
那司机手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东西,赶紧停下来一看,却是一个玛瑙似的红彤彤的果子,不禁一愣。
我正纳闷,这敖小龟脑子抽筋了?人家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你特么不拿炸弹出来,反倒拿个仙果出来当见面礼?
老骗子笑了,小声说:“朱涎果,见风而化,极为粘稠,就算是巨熊一口咬上去,都能把舌头粘住,甩都甩不掉,而且极辣,如同火烧一般!”
我转头一看,那个司机果然已经在原地痛得一边跳一边甩手,敖小龟将朱涎果塞到他右手,果子立刻化为一滩汁液,现在右手如同被烙铁烫了一般疼痛难忍,所以赶紧用左手想脱掉右手的白手套,结果左右手全部粘在一起,手套也贴肉粘着,一上一下地甩,脸上五官都痛得扭在一起了。
“别呀,还没过年啊,这么客气没红包给啊!”罗永庆幸灾乐祸,笑得前俯后仰。
“你们,你们等……”司机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敖小龟洋洋得意地说:“这位爷,您家族内部的事,我特么就掺合了,这果子味不太好,但是一个星期后就不痛了,您先忍忍?”
敖小龟从地上捡起车钥匙,扔给罗永庆,“罗副局,烦劳您开车!”
罗永庆哈哈一笑,接过钥匙,按了一下电子开关先把林朦从车里放出来了。
林朦有些于心不忍,这司机虽说对我们颇为无礼,但毕竟是为自己家族办事的,也不好闹得太过,而且这司机是个练家子,只怕在宁家不仅仅是个司机那么简单。
“这位大哥,”林朦对司机说,“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很快他们会派人来接你,这车我们先开走了!”
罗永庆已经把车打着火了,我们几个趾高气扬地上了车,敖小龟从车窗里探出头喊:“兄弟,痛就忍着,回去千万别用水泡手,越泡越痛,哈哈哈……”
那个司机痛得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眼里都快喷出火了,死死盯着敖小龟,咬牙切齿。
“千万别不服气,”敖小龟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你是玩不过敖爷我的,还不如忘了这一茬儿,否则怒气伤身,小心憋出病来。另外,你要不服气,尽管再来试试,别说敖爷不教而诛,下次可就是毒果子了!”
“敖爷,你到底有多少宝贝啊?”罗永庆一边开车一边笑。
“呵呵,”敖小龟也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比国家博物馆多!”
然后我们一起鄙视敖小龟这个富二代,林朦和罗永庆俨然忘了他们俩也是富二代,也是,在东海龙族面前,他俩就是乞丐,至于我,都侮辱了乞丐这个词。
“刚才那个司机不简单!”老骗子突然说,“罗永庆看走眼了,他不是练家子,而是修仙者!”
“不可能!”林朦惊讶地叫了一声,“在我们家族里面,能够修行的都是家主的心头肉,所有的资源都会优先保证,怎么会让一个有修行天赋的人当个司机?”
“错不了,”老骗子淡淡地说,“刚才在车门震开罗永庆那一手,世俗古武做不到,绝对是仙术,不过是最为肤浅的仙术。他估计是有一番机遇,而且灵根在身,机缘巧合练成了一丝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