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我耳朵骂我不学习的“小辣椒”班主任吗?
“老神仙,我昨天去商场给您买了一个天蚕丝编的蒲团,据说坐在上面打坐不长痱子!”林朦又开始主攻老骗子,“虽然您法力高强,但是我想打坐还是需要的吧?”
老骗子实在无语,干咳两下,说:“小林老师,我都跟你说过一百多遍了,我不是神仙,那晚也不是我救的你,你是不是做梦记错了?不信,你问高潮?”
“我什么都不知道,林老师,我对你一向是很尊重的,从来都不敢骗你!”我看老骗子企图把硝烟往我这边引,我哪能上这个当,这几天为了圆谎,我嗓子都快说起泡了,可还是漏洞百出。一个谎话需要十个谎话去圆,而圆谎的十个谎话有需要一百个谎话去圆,我都快疯了,我晚上做梦都在跟林朦解释。
“我知道我是在做梦!可是有些梦是解释不清楚的!”林朦还是甜甜地笑,伸手递给我一根油条,淡淡地自言自语一般诉说,“那晚老神仙被人把腰部劈了是我做梦,可是我那件白色连衣裙的血迹还在,汉江礼堂花坛上的字还在;我被那个恶神仙刮风刮得遍体鳞伤是我做梦,可是我去东郊小学还看到了我的摩托车已经报废了,水桶粗的梧桐树断了,围墙上有个大洞;我从来没去过东郊小学,可是我做梦梦见旁边有条河,而且真的有条河;高潮能变出一个大锅盖是我做梦,他在水底能呼吸也是我做梦,可是为什么前几天他嘴边还有牙印,而且还有两颗小虎牙的印子和我的一模一样?”
说到这一段,林朦的脸“唰”地红了,我的脸“唰”地绿了,老骗子的脸“唰”地白了,这对敌经验还是不足啊,只想到敷衍了事,可没想到我们还留下了这么多蛛丝马迹,不是我们无能,是林朦这小妞太聪明,汉江大学的研究生不是平白无故能考上的,还学会理论加实践考察了!
“而且再往前追溯就更多疑点!”林朦接着分析,“高潮体育一向很差,却能干掉两个黑社会份子,其中还有一个杀手!他一个虚弱的胖子,一千米体能测试都跑不完,受那么重的伤居然能这么快出院,连医生都说是奇迹,可是有这么多奇迹吗?”
这种会谈已经进行过数十次了,每次我们三人会谈协商到这里就会嘎然而止,留下一大堆无人回答的疑问句,然后剩下的既定程序就是我和老骗子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埋头苦干林朦买的那些美食。
本来我和老骗子完全可以让林朦吃个闭门羹,理都不理她,但是一来我们不能跟林朦把关系闹僵,免得扩大不良影响,二来我们两个不争气的穷人,实在禁不住奢靡生活的诱惑,尤其是老骗子对林朦提供的各种高档香烟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演变成了这种僵持状态。
林朦见我们又开始装傻,也不说话了,静静地坐在一旁,一双美目眨都不眨地观察着我和老骗子,就像非洲草原上一头安静的母狮子盯着远处的黄羚羊,就像看着她的猎物和盘中餐,让我们俩毛骨悚然全身不自在。
“老骗子,这样下去不行啊!”趁林朦出去丢垃圾,我抓紧机会对老骗子说,“都半个月了,每天在我们这守候蹲点,搞的我们一点自由都没有,我都好久没看苍老师和波多姐的视频了!还有,这小妞每天穿那么漂亮那么清凉在我面前晃,我撸都不敢撸,遭罪啊!你哪个什么丹药怎么还没配出来?你能不能走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