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失眠,宝儿心底极害怕睡觉,每每睡着,那梦里清晰的婴儿哭声,每每都会把她惊醒,醒来后便木然地看着床顶到天亮。
苦笑一声,宝儿抚向腹部。
看了眼后窗,无奈一笑。
“每次都在夜里来,每次又都站那不动,也不说话,幸亏我心理素质高,不然,非把你当鬼打一顿不可,给你个机会,数三下,你要不说话,以后,我就把你当空气了。”
“一,三。”
语气快速。
话一落就见一黑影快速落入房内。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不那么奸诈点。”
扯了扯嘴角,宝儿不满道。
“有木有搞错,我亲爱的师兄,当今的摄政王,您半夜偷跑我家,还说我奸诈。”
“噗”地一笑,仇瑾风道。
“瞧你这中气十足地,看来没事了。”
翻了个白眼,宝儿冷道。
“我是没事了,可别人该有事了。”
仇瑾风快速走至窗边把窗户一关。
“这小产和坐月子是一样的,吹不得风的,小心你老了骨头疼。”
“呦。”宝儿调笑道。“这话可不能往外了说,不然,别人非得觉得自个幻听,或得神经病了,堂堂摄政王,整天牛逼烘烘地,竟还懂这女人月子之事。”
仇瑾风面色一红,还好背光,夜色掩得极好。
“你这丫头,竟说胡话。”
他最不好意思说的是,自知她小产时,便去请教宫里嬷嬷了。
轻叹口气,宝儿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向外面。
“要变天了。”
看向外面,仇瑾风疑惑道。
“没有啊,月色很好,明天必是大晴天。”
“夜洛要变天了。”宝儿淡然道。
仇瑾风轻嗯一声,转而惊道。
“那苏慕哲伤你至深,你不会还想着帮苏慕言拿皇位吧。”
“你又不乐意帮,我有法子吗?”宝儿分析道。“其实你那摄政王的位置也很牛掰,皇上这吃苦不讨好的工作,你没打主意是最明智不过,你放眼望去,皇上的这几个儿子,最适合当皇上,最能给百姓造福的,还真是除了苏慕言,别人还真不行,其实,我一和离,苏慕言就找过我,帮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如今的形势,也唯有苏慕言登了大宝,周家才没事,她没有别的选择,况且,她要报仇,要想杀了那赵佩溶,她早死了,可也太便宜她了,她要她终身生不如死地活着,她要为她的孩子报这个仇。
点了下头,仇瑾风也十分赞成。
“的确如此,放心,一切有我,别整天给什么似地向前冲。”
扯了扯嘴角,宝儿苦笑一声,她哪还有力气愣头冲啊,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周宝儿了。
***
紫云县
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安排好灾民,乔大人一脸喜色地回了县衙。
一踏入后院大厅,乔大人掩不住喜色地道。
“还别说,那九王妃的法子真是好,如今灾民也渐渐地步上正轨,该种地种地,该找活干的找活干,再没有那满地躺的灾民了。”
说了半天竟没反应,乔大人,一抬头,惊道。
“暮儿,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