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玉面郎君,但用情却极为专一,远胜世人太多。他那妻子行事也是太过偏激,若换一个寻常女子,有这么一个一心爱护她的丈夫,只会恨不得好好去怜爱他,两厢厮守,又怎会故意躲避,两不相见。
“你真的走了许多地方,也没有找到你妻子吗?”岳兴心知仪琳的妈妈此刻正在恒山之上,但是因她脾气太过古怪,却不敢断定能够帮不戒与妻女团圆,当下一面思索对策,一面引着不戒的话语。
不戒和尚铜铃般的眼睛一瞪,情绪变地激动起来,扯着衣袖,大声道:“那还有假!五湖四海之地,我哪里没去过?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怒目圆睁,大有吃人虎豹的威风。
岳兴也不怕他暴怒之下伤人,换上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慢慢说道:“你在外之时可曾思念你的女儿吗?”
不戒和尚大脑袋重重点了两下,不解地看着岳兴,道:“自然思念的紧,琳儿从小就乖巧可爱,小小的人儿既聪明又漂亮,我怎能不想她?我多想天天把她架在脖子上,陪她嬉戏玩耍,听她脆生生地叫我‘爹爹’,呜呜……”不戒和尚又悲从心来,双眼朦胧,放声大哭起来。
岳兴拍了拍不戒的肩膀,叹息一声道:“为人父母者,无不对儿女牵肠挂肚。你一个洒脱的男子汉尚且如此,你女儿的妈妈岂不是更加牵挂女儿?”
不戒哭声骤然停止,眼中露出异彩,盯着岳兴,神色逐渐变地兴奋起来,却仍有犹疑地道:“你是说……”
岳兴心知不戒和尚已经猜到他的意思,只是一时不敢相信,当即又道:“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妻子既然要躲避着你,那肯定就会躲在一个你最想不到的地方。这些年,你东奔西走,搜遍了天下,但是怕仍有一个地方你未曾搜寻过吧?”说完,大有深意地看着不戒和尚。
不戒和尚凝眉思忖着,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倏地大手啪地拍在锃亮的脑袋上,哈哈大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随即看向岳兴,满脸感激地说道:“小子还是你聪明,不过你是要做我女婿的,我也就不用给你道谢了。”
岳兴心中偷笑,脸上却装出迷茫之色,懵懂地问道:“你知道什么啦?”
不戒和尚心情大好,欢快地拍拍手,而后插在腰上,极目望着北方隐约的山峦,道:“她一定是在恒山上啦,我找遍了三山四岳,五湖四海,也没发现她的一丝踪迹,可是却从没有在恒山之上寻找过。她肯定是藏身于此,又能躲开我,又能时时陪着琳儿,岂非是一举两得吗?”
岳兴装成了然,对不戒连连道喜,过了一会忽然脸色一垮,道:“纵然你知晓了她藏身恒山,但恒山这么大,她若有心躲着你,你也无计可施,决计难以找到的。”
不戒和尚一怔,也变地苦恼起来,不住地骚挠着光头,目露急切,却又想不出好的办法,焦躁之下嚯地一掌拍在身前的石桌上,半尺来厚的坚硬石桌顿时四分五裂,看地岳兴心中一凛,咂舌不已,心忖这大和尚果然内功深厚,比之岳不群怕也是要高出三分。
当下眼珠一转,低声对不戒和尚连说带比划一阵子,不戒和尚仰天大笑,不住地拍着岳兴的肩膀,嘴里直呼:“好女婿,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