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正的燕尾营受到之前打击,士气受挫,但是在章正喝斥下,重新开阵势。()
然而,冲锋的豺狼兵团凌厉得超乎他们想象。
阵形最前方的唐一冲到对方的阵前,手中斩马刀,轰然斩下,在他身后,所有豺狼兵整齐划一挥刀!
只见笼罩兵团的光芒,急剧向阵前端汇集,化作八道高度超过三米的巨大刀芒。
八道巨刀芒挟着骇人的呼啸,飞向敌阵,敌阵的光罩如脆弱的玻璃,瞬间粉碎。
余势未绝的刀芒,没入敌阵之中。
燕尾营被犁出八道血路,沿途都是血肉横飞,燕尾营的战阵,竟然被犁了个通透!
章正完全吓得傻住,这……这是……什么武将啊……
这样的攻击方式他闻所未闻,他目光茫然,明明这只是一支炮灰兵团啊,怎么可能如此强大?难道之前,他们是在伪装吗?
“杀!”
唐一率领兵团,如同锲子,一头扎进敌阵。
他身后的豺狼兵很多人喘着粗气,露出气力不继的神情,刚才那一刀,竟然抽走他们一半以上的真力。但是他们每个人都红着眼睛,觉得体内像有一团火焰的燃烧,虽然气力消耗巨大,但是他们并没有半点畏惧。
众人轰然应诺:“杀!”
声彻四野,天地色变。
燕尾营被刚才豺狼兵团这一刀,给吓得肝胆欲裂,本来就低迷的士气,终于崩溃。一些胆小的士兵尖叫着转身便逃,这些失控的士兵,立即引起雪崩般的反应。
章正被亲兵架着逃命,他满脸木然。
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贼子授首!”
巨大的刀芒,贴着地面飞掠,逃命的几人,拦腰斩断。
唐一策马到章正的尸体前,他在狂热亢奋的士兵中是如此显眼,面色沉静看不出半分喜色。
这样的敌人,斩杀没有什么值得喜悦。
他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进一步提高豺狼兵团水平,这般水平的冲锋,又有什么值得高兴?
吾之无双,是为冲锋!
空无一人的甬道,只有唐天飞奔的破空声。
汗水沿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他浑身是伤,自杀房里的十八天,他没有休息片刻。
风在耳畔呼啸,他竭力狂奔。
快点!再快点!再快一点!
他从来没有如此全神贯注地奔跑,如此不惜一切地奔跑,如此拼却性命地奔跑!
他脚下的藏风步,渐渐发生变化。()他的脚步越来越轻,破空的阻力也越来越小,但是他没有半分欣喜,依然在拼命地尝试能够更快!
他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个时候,能够变得缓慢。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倔强的眼睛里,燃烧着汹涌的火焰。
再快一点!
唐天,一定行的!一定一定一定行的!
轰!
他身体一轻,迎面来阻力,仿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脚下像踩着在一缕风中,速度陡然增加。
身形一晃,下一刻,他就出现在百丈开外!
无双榜上,又一个名字亮起。
咬牙坚持的脸庞布满汗水,少年的心,无可阻挡。
梁秋的速度不快,他的身法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两个沉重的铁链球,如同两柄重锤,带着低沉的呼啸,砸到兵器上,非折即弯。
他手上的速度不快,但是力量极其惊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在水底苦练过之后,他举手投足间,都蕴含惊人的力量。他的攻击朴实无华,没有任何光芒,但是铁链球劲力,却能够透过厚厚的铠甲,直接击中里面的武者。
阴阳散手可是有资格问鼎无双的武技。
虽然梁秋还没有得真正领悟阴阳散手的奥义,但是便是如此,依然让他势如猛虎,无人可挡。
忽然,耳边风声有异。
梁秋心中凛然,低喝一声,手腕一抖,拴在手腕的铁链一扯,铁链球呼弹起,朝他身后激射而去。
砰!
低沉的撞击声从身后传来,有人惊呼:“小心,他劲气有古怪!”
几乎同时,两道风声从梁秋两侧同时响起,从风声梁秋就知道遇到兵团的精锐!
梁秋却瞬间陷入重围,他深吸一口气,不进反退,借着链球的力道,身形猛地向后一靠。身后的精锐还没有从刚才梁秋那一击中恢复过来,梁秋的应对也大人出人意料,他的脸色不禁骤变。但他亦知道此时若是闪避,那包围圈不攻自破。
他咬牙一刀斩向倒退的梁秋。
梁秋仿佛背后长眼睛般,突然抬起手肘,呼,一枚铁链球从他腋下冒出来,直击他脸庞。身后这名武者大惊失色,下意识一刀劈向铁球。
砰!
一股强悍的力量透刀钻入他体内,他胸口剧痛,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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