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华被太子侮辱一事,阮家与皇后那里似乎都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共鸣,谁都没有对外泄露一点风声,阮休伯怕毁了阮芳华的名声,而皇后,自然不想因为这件丑事让凤归宇在皇上那里失宠,只是阮侍郎之女要嫁给太子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雨露未歇,天还雾蒙蒙的,窗台上爬过一只黑影,旁若无人的轻喵一声,很快又消失了。
落雁幽幽转醒,见天色尚暗还不及五更,有些不悦的抿了抿唇,穿着衣服翻身下床。
她循着猫留下的气息一路来到沉仙阁的后巷,一华衣女子凌然站在尽头,盛气凌人的看着她。
落雁极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清澄虽也出身世家,可与她相处却要比阮芳华舒服多了。
“阮小姐,这月黑风高的,不好好在你的侍郎府睡觉,跑这儿做什么。”
“我睡不着。”
阮芳华冷声回道,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落雁说:“之前我带你进宫,你承诺过我会答应我一个条件,还算不算数?”
“自然算”,落雁轻笑,原来是要债来了,“只是我是一个行医者,若姑娘要我做的是杀人放火的事,还是找别人吧。”
“杀人多没意思,让人生不如死才有趣,我只向姑娘讨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阮芳华抚额,莞尔颦眉,一字一顿的说:“鱼、欢、散”。
落雁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要它做什么,这种东西我是不会有的”。
“整个京都城若仅一人能有鱼欢散,我相信那个人也只能是姑娘了,你的能力,我可是有幸见过的。”
落雁幽然盯着她抿唇不语,鱼欢散是这世间最猛烈的春药,人只要吸入一点便会中招,此药比其他媚药更独特的地方在于,人在交合时会忘记自己忘记对方,甚至会出现幻觉,脑海中仅存的东西便是行周公之乐,哪怕一个并不擅长性事之人也会从中体会出前所未有的快乐,鱼欢鱼欢,便是要让人像鱼在水中畅游一样,忘却世俗,只有不停的欢爱。
“你要它有何用。”
阮芳华听她这样问便知她是答应了,面上满意的笑了笑,踢了踢脚边躺着的黑猫对落雁说:“这个姑娘就不需要知道了,三日后我亲自来取。”
“等等”,落雁顿了一声,指着地上的猫说:“当初我把它留在你身边便是为了兑现诺言一用,现在我已经答应了,阮小姐也该把它还给我了。”
“急什么,我来拿东西时,自然完物交还。”
阮芳华挑着秀眉,弯腰将猫抱起无视落雁眸中的怒意,径直走出巷子。
她们之间只是互己的交易,所以,她凭什么完全的信任落雁会如约把药给她,聪明人都知道,手中总要给自己留个筹码才好行事不是吗?
阮芳华低头轻拍了下怀中那颗黑不溜秋的脑袋,小东西,你的主人似乎很紧张你呢。
落雁在巷子了又站了一会儿才走,沉仙阁里的人还在睡,她运功飞到窗前,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跳进去,刚落地便惊的怔在原地。
“好好的大门开着不走非要翻窗户,南夷人难道都是这种习惯?”
连清澄优哉游哉的坐在桌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落雁顿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南夷人是不是都有这种习惯我不知道,不过连公子总喜欢在夜间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别人面前的习惯,倒是前所未见。”
“本公子也不想的,我多不容易啊,大晚上的谁不想睡个好觉,只是有些人偏偏不让我省心,我有什么办法。”
落雁听着她一口的埋怨,“噗嗤”一声笑出来,弯唇道:“不想让你好过的人多了去了,干嘛偏偏盯着我不放。”
“谁让你是凤归邪的皇姐呢”,连清澄脱口道,不悦的撅着嘴。
要不是怕他日后难做,本公子才没兴趣管这些烂事呢。
落雁的眸色忽然软了几分,嚅动了下唇瓣,终是把要说的话忍了回去。
连清澄也不在意,手支着下巴声音慵懒道:“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阮芳华上次带我进宫,我还她人情,整件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样?”
连清澄挑眉,带着满满的怀疑。
落雁摊着双手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难怪在柳慕贤和年颍川那儿都查不出一丝他们助你进宫的证据,原来真正帮你的人是阮芳华,那你又答应了她什么?”
“鱼欢散。”
落雁甚为诚恳,连清澄问什么,她就如实相告。
连清澄也是听说过鱼欢散的,只是万没想到阮芳华会要这种东西,不知,她要拿来用到谁身上........
脑中蓦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脸,那双狸眸温润含光,两片薄唇相抿,白衣似雪,甚是绝代。
不行!
连清澄拍案怒起,指着落雁说:“你不能把东西给她。”
“这又是怎么了,我好端端的,哪儿惹着你心里不舒服了?”
落雁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眼神很是无辜。
连清澄惊觉自己失礼,难堪的缩回手,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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