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流云看到弦音殿外一个身影,感觉极像叶紫弦,一时以为自己眼花,再细看过去,确实是叶紫弦装作莫玄月时的打扮,双手瞬间因惊讶松开,端着的水盆砸向地面。
“小姐,是你吗?”流云不可置信地向弦音殿外走来。
叶紫弦摘下面纱和斗笠,眼里含着些许泪花:“恩,是我。”
流云一把抱住叶紫弦,伏在叶紫弦肩头,喃喃道:“小姐,小姐……我以为……”
“流云,宫里人多眼杂,我们进去说话。”叶紫弦轻轻推开流云,一把把流云往里扯。
流云只有在晚上才会恢复琦兰的样子,装作在伺候叶紫弦,白天则以叶紫弦的身份出现,以防被他人怀疑。
二人来到大殿,叶紫弦把门关上,流云仍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去哪里了?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你的孩子……”
“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现在已经大好了。”叶紫弦宽慰流云道。
“小姐,到底是什么病啊?怎样引起的?日后我要注意什么吗?”流云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着叶紫弦平坦的小腹,一阵难过。
“无妨,你快去告诉曼舞一声,说我没事了。”流云不说还好,一说,叶紫弦突然觉得很奇怪。
待流云走出去,叶紫弦细细思索起来,的确,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个特性,连流云和曼舞她都没提及,只想着自己多注意些便好,那么,幕后的人到底是怎么得知,自己有花粉过敏症的呢?难道是……叶雪依临死前的画面再次浮现眼前,是了,她一直在想,对方到底为什么要和叶雪依合作,除非,彼此间交换了互利的信息,比如,叶雪依告知对方自己的弱点,
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次响起,叶紫弦从卧榻上起身,往外殿走去。
“流……”叶紫弦本以为是流云和曼舞,看到来人,着实吓了一跳。
这还是萧逸澜吗?一个月没见,脸色泛黄,下巴布满青色的胡茬,虽衣着和发髻整齐,整个人却显得憔悴不堪,给人一种莫名的沧桑感。
四目相对,叶紫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萧逸澜只眸色清亮,定定地看着叶紫弦,又像是透过叶紫弦,不知看向何方。
身后推门声再次响起,流云领着曼舞进来,正欲开口,见萧逸澜不知何时已在,当即和曼舞一齐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你们都下去吧。”萧逸澜未转身,声音里没有丝毫波动。
曼舞深深看了叶紫弦一眼,叶紫弦宽慰地笑笑,便退了出去。
叶紫弦的目光再次回到萧逸澜身上,往萧逸澜的腰间看去,却是一阵失落,萧逸澜的腰间,根本空空如也,哪里有半点香囊的影子?
叶紫弦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萧逸澜见她神色恹恹,只当她是累了,再看了眼叶紫弦身上披着的衣服:“怎的穿这样少便回来了?幸好今日我让亦缺去探班,查看城墙情况,否则你该怎么办?”
“恩……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叶紫弦不知该说什么,尤其萧逸澜一开口,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未谈及香囊之事,未免心中更加难受。
“怎么了?”萧逸澜走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了叶紫弦的手,顺势将叶紫弦拉入怀中。
叶紫弦不再多言,只静静感受着久违的怀抱。她承认自己忘不了,她明白,纵使萧逸澜再怎么负她,她终究狠不下心来去恨他的。相反,每每感受到他的温暖,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这个怀抱持续的时间很久,叶紫弦几乎要睡着了,才听到萧逸澜伏在她的肩上,声音低沉地说:“紫弦,你知道吗?那一日你不见了,我才明白,之前自己有多荒唐,还有什么比失去你更重要呢?面子、猜忌、不信任……日后我们通通不要这些了,好不好?”
叶紫弦未回答,只右手反抱住萧逸澜,算作默认。只是在心底,叶紫弦怀疑地问,真的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回到从前吗?还有可能吗?莫不是过一段时日,你还是会问及我所有的秘密,届时我又该如何应对?或许,只有我助你谋划江山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可以同舟并济的吧。
“萧逸澜,对不起,我没能护好我们的孩子。”
“你错了,是我没能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你能平安归来便好,别的我都不在乎。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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