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花国的街道上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自所有林氏一夜之间消失,雪国的势力在不断壮大开始,花国的百姓开始惶惶不安,每日早归晚出,小心翼翼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马蹄踏着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两匹马一前一后驶来,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诸葛铨,还有多久能到?”叶紫弦在马上冲着诸葛铨问道。
“白府就在都城近郊,约莫半柱香时间,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能出城门,只怕我们得使点花招进都城。”诸葛铨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听起来极为恍惚。
“吁——”离城墙还有一个街道远的时候,二人忙勒住缰绳,闪身进了一旁的小巷。
“诸葛铨,我之前偷偷闯过城墙,最有经验,你听我的。”叶紫弦小声对诸葛铨道。
“我是没什么问题,你忘了吗?我有腰牌,随时同行,我是怕你进不去。”诸葛铨戏谑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只管进去,在城墙附近等我,帮我把马牵走。”叶紫弦把缰绳递给诸葛铨。
诸葛铨将信将疑地看了叶紫弦一眼:“你确定?”
“你几时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快去吧,我一会儿便到。”
诸葛铨牵着两匹马,往城墙走去,果不其然,拿出腰间的东西,守城士兵立马向诸葛铨行礼,移开围栏放行。
诸葛铨走向都城,未了还不忘回头看了叶紫弦的方向一眼,叶紫弦悄悄地观察着诸葛铨和士兵的动向,丝毫不敢大意。
眼下是非常时期,花国的士兵必定比平常看守更为严密,人数也会增加。为今之计,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叶紫弦细数了一下城墙上的士兵人数,约莫二十人,所谓寡不敌众,她断然不会直接闯的。
这时,打更声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眼见着打更人就要往城墙去,叶紫弦心里一个激灵。这是分散士兵注意力的好机会!叶紫弦乘着打更人接近士兵的空挡,快速行至城墙边的死角,躲在墙后面,甚至不敢让自己的影子显现出来。
“爷,我是打更人,您还记得我吧?”打更人一边对士兵说,一边取出怀里的腰牌。
“小狗子啊,你又来了,每天都这么守时,辛苦了,去吧。”守城士兵说着便要放行。
叶紫弦忙踢起脚边的石子,往说话的士兵砸去。
“哎呦——”士兵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瞻前后顾起来,“谁啊?!”
一边的士兵听闻动静,也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看上去脾气暴躁的,看四下无人,一把抓住打更人的衣领:“你小子,快说!是不是你?”表情十分狠厉,吓得打更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紫弦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当事人身上,忙喵着守城士兵身后的视觉空隙,运足内力,一记七步莲波,迅速闪身离去。
“妈呀。”叶紫弦一路跑远,连气都未来得及喘一下。
“哎。”忽然,一只大手捂住叶紫弦的闭嘴,把她拖向一边,叶紫弦吓得一阵惊呼。
“嘘——”诸葛铨生怕叶紫弦把士兵引来,一把把叶紫弦按在小巷的墙上,堵住叶紫弦的嘴,贴近叶紫弦耳边道,“别说话,是我。”
叶紫弦这才看清楚来人,点点头,诸葛铨把叶紫弦放开。
“你吓死我了。”叶紫弦刚脱离束缚,便抱怨道。
“你还说,害我等这么久,快走吧,乘天亮前骑马方便。”诸葛铨将叶紫弦的马递给她。
二人翻身上马,又一记轻尘而去。不一会儿,诸葛铨对着身后的叶紫弦大叫一声:“快到了!”
紧接着,过了一处拐角,一座府邸映入叶紫弦的眼帘,牌匾上写着大大的“白”字,叶紫弦瞬间知晓,白府到了。
二人把马栓在门口的柱子上,叶紫弦感到一阵不对劲,一般大户人家夜间仍会有人看守,府里的灯也不会尽数熄灭。可眼前的白府,却漆黑一片,马蹄声这么大,也未惊动守门人。
“诸葛铨,你不觉得怪怪的吗?”叶紫弦对诸葛铨道。
“是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你等我一下,我先谈谈情况。”诸葛铨说完,往前一步走去,一记轻功翻上屋顶,四处环顾起来。
“怎么样?”叶紫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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