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害得你搬离了我这里,哎——”宜妃忍不住叹了口气。
“无妨,左右我又不会逃离宫中,飞到外面去,常来走动便好。”
“我听说啊,逸澜给你造的寝殿,和我的长廊有的一拼了,改日我真想去看看。”
“正巧我明日下午约了三位妹妹一起去品茶谈天,母妃要不要一起?”
“如此甚好,明日就先和未来后宫中的女人们都见见面,正好我一直好奇,这位侧妃,到底什么模样,至今我还未见过呢。”
“好,我这便吩咐下去,明日多备些瓜果点心。”叶紫弦笑着道,拿起杯盏,垂下头抿了一口,掩藏住眼底的复杂神色。
又小坐片刻,宜妃再三叮嘱叶紫弦要好好休息,注意保养,叶紫弦一直点头示意明白,才起身离去。
回了弦音殿,叶紫弦便看到萧逸澜站在门口,未带一个侍卫和公公,只身前来。
“你近日看似很悠闲。”叶紫弦行至萧逸澜跟前道。
“我来告诉你,准备好后天的大典,切莫贪睡,误了时辰。”萧逸澜边说,边握住叶紫弦的手往里走。
流云和曼舞见势,皆俯身:“参见太子,奴婢告退。”
“去吧。”萧逸澜一副巴不得她们走的样子。
“对了,我让你绣的香囊,准备得怎么样了?”二人刚踏进正殿,萧逸澜便问道。
“急什么,少不了你的。”叶紫弦莞尔,“也不见你对别的事多上心。”
“那是自然,少时听夫子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之前还真真是不信,直到有了你,我才不得不信。”萧逸澜定定地看着叶紫弦。
叶紫弦不假思索道:“油嘴滑舌,许久不和诸葛铨来往,怎么竟变得和他一样了?”话音刚落,叶紫弦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慌忙住嘴,紧张地望向萧逸澜。
萧逸澜低垂着头,从正面看去,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叶紫弦心下一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萧逸澜都不再说话,叶紫弦感到气愤分外压抑。
“萧逸澜……”叶紫弦刚准备道歉。
萧逸澜突然抬起头,打断她道:“我先回去了,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忙,晚点再来陪你。”说完,便匆匆离去。
叶紫弦怔怔地望着萧逸澜的背影,萧逸澜甚至都未听自己和他告别,就离开了。叶紫弦好后悔,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先前二人分明为诸葛铨冷战过,好容易好了,她居然一时口快。
“小姐。”流云和曼舞见萧逸澜走了,过来陪叶紫弦,刚进门,就看到叶紫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流云忍不住出声唤醒她。
“啊,怎么了?”叶紫弦完全不知道流云和曼舞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姐你怎么了,一个人坐这里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
“啊,没有,你们快来帮我接着做吧,流云,给我找个鸳鸯图案的花样来,我要绣个香囊。”叶紫弦赶紧扯开话题。
果然,流云一听这句话,立马来了兴致:“小姐这是要送给太子吗?不对,马上该改口称娘娘和皇上了。”
“好了,别取笑我了,还不快去。”
一旁的曼舞看着叶紫弦嘴角挂着微笑,眉间却蹙起的样子,待流云走后,问道:“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曼舞啊,你果然是我知己。”叶紫弦幽幽叹了口气,“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妨,想来过几日便好了。”
“小姐,曼舞有个不情之请。”曼舞忽然放下手中的活计,正色道。
“你说。”
“据说大典那日,本朝文武百官皆会来,不知小姐能不能允许我……”
“自然。”曼舞未说完,叶紫弦便知她用意,“届时我会带着你和流云一起去,并让你近身伺候,若他来找我,你有话想与他说,也可借机说一说。”
“看来小姐也是我的知己。”
叶紫弦莞尔:“你我本就知己难求,再者,一直以来,你就那么点心思,我怎么会不尽力满足你呢?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和他说上话。”
“不,曼舞只要能够远远地看他几眼,便心满意足了,别的再不敢奢求。”
“曼舞,跟着我,辛苦你了,你放心,日后若有机会,我定竭力促成你们。”
曼舞听闻,面色立马变红:“小姐说笑了,曼舞不敢奢望,况且,跟着小姐,曼舞从不觉得苦。”曼舞其实明白莫亦缺对叶紫弦的心意,若自己还待在没有叶紫弦的万花楼,反而再见不到他,倒不如一直跟着叶紫弦,这样莫亦缺总会忍不住来寻叶紫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