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的女工和针线活都是极好的,叶紫弦选了几个好看的肚兜花样,打算从最简单的东西做起。
为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她只能多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只是心里还是会时不时担心,皇上到底怎么样了。想来病来如山倒,她还依稀记得,昔日寿宴上的情景,当时皇上虽垂垂老矣,却精神精神奕奕。如今终日卧榻而睡,难免凄凉。
“小姐,你果真学什么都快。”流云的声音把叶紫弦的思绪拉回来。
叶紫弦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看了一眼手中的活计,笑着说:“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教得好。”
一旁的曼舞没有绣花样,在做简单的缝补,现下听了流云的话,忍不住凑过来,看了看叶紫弦的女工:“的确不错,小姐你果然对万事都天赋极高。”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们俩个怎的都这么生分,一口一个小姐的,流云,看看你,都把曼舞教坏了。”叶紫弦嗔怪道。
叶紫弦等了许久,宜妃和萧逸澜都没有回宜香殿,甚至到了晚膳时间,还没有回来,心里不禁担忧。
转眼到了晚膳时间,萧睿寒照例坐在叶紫弦身边。
“皇嫂,你怎么吃饭还皱着眉头啊?”萧睿寒忽然一脸无辜地看着叶紫弦。
叶紫弦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心里状态表现在脸上了。
用完膳,叶紫弦嘱咐萧睿寒身边的小宫女:“早些带皇子去休息吧。”
叶紫弦知道,皇上病危,第一时间一定会召集最想见的人,比如宜妃和萧逸澜,一旦殡天,举国哀悼,萧睿寒也是皇子,恐怕要通宵守夜,而他不过才五岁大,自然得利用现在有空的时候,多加休息。
“流云,陪我去御书房看看。”萧睿寒刚走,叶紫弦便对流云道。
“小姐,你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现在皇上病危,宫中难免混乱,指不定磕磕碰碰的。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我帮你去打探一下消息就是。”
一旁的曼舞听流云这么说,也附和道:“是啊,我晚间出去帮你准备晚膳,见瞥见宫里的人都行色匆匆的,现在天又黑了,本就看不清路,出去作甚?”
叶紫弦不禁又蹙起眉头,沉思半晌道:“我是一天没萧逸澜消息了,难免担心。他这些日子,又是处理政务,又是守着皇上的,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么忙碌啊!”
“好,小姐你莫担心,我这便去打探。”流云安抚道,又转头对着曼舞说,“浣纱,你先送小姐回寝殿,我去去就来。”说完,一路小跑走了。
叶紫弦在曼舞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刚坐下,就叹了口气,抚上自己的肚子,心里忍不住想。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偏偏在她最忧心,周遭烦心事最多的时候,这让她情何以堪,怎么能忍住不胡思乱想。
“你就别再想了,不会有事的。”曼舞见叶紫弦一脸苦瓜样,忙劝解道。
“曼舞,你懂我的,就像你会担忧那个人一样,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哪怕我知道,这样对自己不好,对腹中的胎儿不好。”
“我去给你今日的安胎药过来。”曼舞知道叶紫弦说的是莫亦缺,自是能感同身受,索性不再多言,跑去小厨房为叶紫弦煎药。
叶紫弦一个人坐在寝殿里,心里是说不出的空洞。
“小姐。”半晌,倒是流云先回来了,径直走到叶紫弦身边,“放心吧,小姐,我去的时候,正赶上太子要派身边的人赶过来。认出我是小姐身边的,索性直接把太子的书信给了我。”流云说着,掏出袖口的书信,递给叶紫弦。
叶紫弦忙焦急地打开,却是渺渺几个字——“安好,勿念,思之,若狂。”
“小姐,太子应该没事吧,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流云见叶紫弦的眉头终于展开,忙劝道。
“等曼舞把安胎药端来,用完我就休息。”
叶紫弦看了萧逸澜留下的书信,才放心,尤其最后四个字,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不一会儿,曼舞进来,叶紫弦喝完安胎药便睡了。
第二日,因无人打搅,叶紫弦醒来时,阳光已照射到了她的脸上,望向外面的天,已经晌午的样子。
“琦兰。”叶紫弦叫道。
不一会儿,流云便推门而入:“小姐,你醒了?”
叶紫弦知道,若是宜妃和萧逸澜回来了,必定会喊她去用膳的,哪里容她睡这么久:“流云,他们还没回来吗?”
“是啊,我听说,皇上这次,病得不清,现在已完全离不开人伺候了,并且一直喃喃地说梦话,神智也不是很清醒。”
“流云,待会儿你着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